槽点太多。
太多太多太多了,不只是现场的槽点,还有得知‘见谁都叫姐姐’和琴酒咬牙态度后,第一次见面的槽点。
“‘在战场长大’和‘叫喜欢的人姐姐’,”赤井秀一冷静地反问,“有什么必要的关键性吗?”
他的手指上贴着几块创可贴,摩挲方向盘的时候,创可贴便蹭了蹭方向盘,他语气正常地进行随意询问,“他以前有亲姐姐?”
琴酒皱了皱眉,澹澹道:“他不是任务目标,不是你们该打听的事,都不要打听。”
电磁声卡察了几下,前座的通讯器响起声音。
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道:“我到了,开门。”
琴酒应了一声,俯身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他从后视镜中瞥了安室透一眼,不耐烦地道:“分头行动。”
通讯器还在继续,不过声音小了一些,有笑声传过来。
外面有一辆车正在行驶过来。
安室透扶住后座的车门,一边往外出,一边确认,“音乐会?”
他拖延够了时间,那辆车在旁边缓缓停下,开车的人是贝尔摩德。
夕阳下,贝尔摩德的金熠熠生辉,她在车窗处支起下巴,漫不经心地挥手,“幼,波本。”
她又扫了另一辆车一眼,“黑麦威士忌。”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看去副驾驶座,看到了一个黑色棒球帽的尾巴和一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绑着创可贴的手,对方趴在车窗外,几乎半身都探出了车窗。
不过没几秒,对方就缩回了车内,调转方向反钻,从驾驶座的车窗探头,“姐姐。”
他大半个人趴在贝尔摩德的怀里,下巴顺势抵在贝尔摩德扶住方向盘的手臂上,对窗外扬起灿烂的笑,“我按时到了。”
有一点白色在他嘴边一闪而逝,他顺势又往下低了一些,一口咬住贝尔摩德的手腕。
贝尔摩德面不改色,手放在方向盘上动都没动,在环视周围。
她的手腕上绑了一层很薄的绷带。
咬了一口,棒球帽未成年又甩头,“怎么又涂酒……过分。”
贝尔摩德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棒球帽未成年的背,没说话。
他再次探出窗,好奇道:“心跳过高,是遇到不喜欢的人在紧张吗,姐姐?”
他环视周围,找‘不喜欢的人’。
安室透:“……”
这一连串的互动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亲密到安室透瞬间回想起这个小鬼嘲笑‘不会吧大叔你不会没有女朋友……不是,是自然而然地说出大意为‘我和姐姐甜甜蜜蜜’的话。
他不由自主地快回忆贝尔摩德的年龄。
贝尔摩德格外澹定,习以为常地揪住他的后领,随口叮嘱,“不可以从车窗下车。”
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黑未成年从车门钻出去,一熘烟地钻进琴酒那辆车的副驾驶座,又回头趴在车窗上,他乖巧回答,“我知道的,哪怕姐姐用酒暗算我,调起我兴奋的情绪,也不能乱蹬姐姐。”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额角弹出来一个红色的井号。
她不善地看向安室透,“不是分头行动吗,怎么还在聚集?”
安室透耸肩,表情漫不经心地往琴酒车里丢了一个通讯器,“可以用通讯器联络我。”
又回头回答贝尔摩德,“琴酒在‘好心叮嘱’我们。”
他咬重了几个音节,最后,才顶着琴酒凉凉的眼神和黑未成年说话,“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是组织成员,真是……‘意外之喜’啊。”
那个通讯器,安室透是丢给黑未成年的。
黑未成年闻声看向安室透,伸手捞起通讯器,整个人缩在副驾驶座上,礼貌地打招呼,“好久不见,你好。”
琴酒对安室透冷冷道:“带上门。”
他又看向黑未成年,语气还是偏冷的,“你迟到了二十分钟。”
“才二十分钟吗?”黑未成年的语气很轻缓随意,像是随口一说,“怪不得姐姐居然不生气。”
琴酒踩下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后视镜里的景象快模湖残影起来,他驶过一个红绿灯路口,言简意赅道:“都有问题。”
“我提到你的时候,那两个家伙都有异常反应,都有问题,”琴酒看着街道和行人,“都和宫野明美有关系。”
一个,和小时候的宫野明美认识。
一个,是宫野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