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赶到时,许月月正呆呆地瘫在地上,看着齐骀的尸体出神。
地上满是鲜血,齐骀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旁边的花瓶四分五裂,显然就是作案工具。
岁玉眉头一跳,先拿起沙上的羽绒服盖在许月月身上,紧接着让人赶紧把齐骀送去医院,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我刚刚测过,”许月月吸吸鼻子,她抓着衣服,“他已经没呼吸了。”
跟过来的律师委婉地提醒:“许小姐,这种情况我们建议先自,再收集家暴证据,看看能不能当成防卫过当来处理。”
岁玉点头,示意许月月跟着自己一起去警局自。
一路上,她一直死死地抓着岁玉的手,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救救我,岁玉姐,”许月月哭得稀里哗啦,“许先生最讨厌姓许的亲戚,他一定不会救我的!”
等上了车,她现是岁玉亲自开车,车内没有其他人,才抽噎着继续往下说。
“我爸的病只有许先生能帮忙,所以我才答应做卧底,”许月月平复下情绪,“齐骀不知道从哪得到永虞的集团机密,不过我趁机全给了许先生。”
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齐骀的生意不干净,所以许先生得到机密后才出手对付他,我没跑成,又被收了手机。”
“不过还好我父亲的病及时得到了治疗,我才不算亏。”
“岁小姐,你知道吗?他简直不是人,我差点被他活活打死!”
许月月浑身抖,扒下羽绒服给岁玉看胳膊上的青紫,简直是触目惊心。
她喃喃道:“还好他不知道是我泄露的机密,不然……”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岁玉抽出张纸给她擦眼泪,她叹了口气,打着方向盘,说:“现在就要看律师的辩护情况,不过齐骀既然家暴,你判无罪的可能性也大。”
许月月接过纸道了声谢,她擤擤鼻涕,突然想起一事:“岁玉姐,我现在还带着齐骀的那个手机,上面好像还有韩今礼的其他事,你要看吗?”
警察局已经到了,岁玉停下车,呼出一口气:“给我吧。你放心去,后续律师的事我替你解决,就当是报酬。”
等将许月月送到警察局门口,岁玉重新回到车内,给自己点了根烟。
许志远讨厌姓许亲戚的原因,恐怕和姨婆的丈夫有关,他既然已经拿到机密,又遵循承诺让人治好许月月父亲的病,那这枚棋子自然不会再上心。
给舅舅扫个尾,就当是还个人情了。
烟雾朦胧间,岁玉降下车窗,眉眼冷淡地扔出未抽完的香烟,接着重新动车子,离开原地。
等回到家,岁玉给手机充上电,低头翻阅着手机。
她越翻越心惊。
手机上记载的机密足以让整个北京城天翻地覆,更足以让几个势力重新洗牌,岁玉忍不住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齐骀究竟在给谁做事?做什么事?他是怎么获得的这些情报?
岁玉的目光停在“韩今礼经济犯罪证据”这一文件名上久久未动,就在这时,微信响起提示音——
她点开,现是韩今瑜来的韩今越订婚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