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风用手背擦去额头的冷汗,从脸上强行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岁小姐,你也在,”他咽咽口水,“真巧啊。”
岁玉扭头,发现韩今越的脸色冷峻。
她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冀总,您有什么事吗?”
冀北风眼下急得快哭了。
之前他在帝苑的上级曾经通过他的私人账户走了一笔钱,冀北风本来没放在心上。
哪成想,这竟然会和汉江扯上关系。
韩今越反应过来没多久,就派人从各方面对帝苑下手,试图让他们卷铺盖滚出北京。
帝苑核心领导为此焦头烂额。
这本来和他没关系,只是冀北风不久前才得到消息,说是领导有意拿他当替罪羊。
这下,他彻底坐不住了。
“韩总,”冀北风面露恳求,“您给我个机会,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韩今越搂着岁玉的肩膀,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中年男人。
他没拒绝,而是带着岁玉走进电梯。
“跟上吧,好好说说。”
男人凉薄地丢下一句,但冀北风眼睛却骤然变亮。
*
此时,另一边的霍家。
霍宫悬叼着香烟,手里捏着一叠资料。
“冀北风在帝苑经营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被一个小辈赶出去。”
他勾起唇角:“真是丢人。”
下属闷不作声地站在旁边,压根不敢提醒霍宫悬,这名“小辈”过去曾和岁玉有过情感纠葛。
霍宫悬放下资料:“荀侃是吧?我见见。”
于是荀侃低头穿过无数保镖,一路来到了霍家在北京的住所。
霍家起源香港,在港岛的老宅才是真正的恢宏壮丽,北京的住所不能比之一二。
霍宫悬抽着烟,问:“说说吧,你的想法。”
霍家有百年历史,黑白两道都有数不清的关系,但荀侃在这样的人面前,仍然没露怯。
说到底,还是霍宫悬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