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子声音很快也引起了其他人注意,诚叔夫妻和宁志都从房中走了出来,望着坐在墙头的男子,面面相觑。
年轻的公子挥了挥手,道:“在下高玉博,京城人士。有事要在固安停留一阵子,对这人生地不熟,以后要叨饶了。”
诚叔微微皱了眉头,道:“小事一桩。墙头太高有些危险,高公子不如下来,我可以到您家拜访。”
高玉博笑着点头:“理应我到您家拜访,您等我会。”说罢,一点不客气地从墙头跳了下来,落在了宁家的院子里。
诚叔眼角一抽,碍于面子,还是招待了这位高公子,一起用了早膳。
期间这位高公子眼睛滴溜溜地一直往雪容身上瞟,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雪容用完早膳,迫不及待地就要离开。
高天博拦下了她,道:“姑娘,天气很热,我家有马车和车夫,让他带你去酒楼吧。”
“不用。”雪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离开。
高天博眯了眯眼睛,小声嘀咕:“不识趣。”
自从高天博住在隔壁后,雪容每日被扰的烦不胜烦,早晨起来,就能听到那家伙雷打不动地喊她的名字,然后恬不知耻地蹭早饭。
除了吴婶子以外,大家都十分厌恶这个轻佻的公子。嬷嬷干脆紧锁房门,让雪容直接在她屋里吃饭,不和这个男子碰面。
而诚叔打听了这个高公子的行为后,叹气道:“这个浪荡公子,是青楼的常客,而且勾搭镇子上好几名女子,你与他离得远远的!”
“以后我不会让他再踏入宁家!”
雪容点点头,而吴婶子不乐意道:“他对我们家挺好的。每次来都送好东西。我头上的这金钗,也是他送的。价值上百两!”
“还回去!”诚叔皱眉道,“他存了不良心思。我不能让雪容受害。”
“怕什么?!这金钗他送的心甘情愿的,又没要回去!我不给!”
“娘,送回去吧。”宁志也开口劝道,“无功不受禄,这金钗拿了不安心。”
吴婶子一脸不情愿,指着雪容道:“当年为了救她还有婆婆,咱家的二十亩良田、屋子、铺子还有我的饰全被卖了,一点不剩。这些年婆婆还一直喝药,咱家穷的身无分文,现在有人愿意送金钗,干嘛不要!”
诚叔有些生气,怒斥道:“雪容不是还了你快三百两银子吗?!而且当年我俩成婚,冯家也送过钱的!”
吴婶子捂着心口哭起来,翻起了旧账:“我是不愿意过穷日子了。还记得当时家产都卖了,两个女儿正要出嫁,结果一分钱都没有,一直在婆家被人看不起,我这个当娘的心痛死了。你这个当爹的难道不心疼吗?”
此言一出,诚叔面露愧色,两个女儿这几年在婆家确实过得不如意。
雪容叹了口气,出声道:“婶子,这个金钗你收下吧,不用还回去。只是以后不要再收高天博任何东西了。剩下的二百两银子我会尽快还给你。”
吴婶子总算止住了哭声,瞪了眼诚叔。
京城高府,此时的高大人拿着手里的信,气得头都要立起来,道“我高家拥立皇上有功,这小子犯的错事皇上不追究了。我三月就写信让他回家,这都六月了,他路才走了一半。”
“现在又因为女子在一个小镇停留一个月,真是气死我了!”
“管家你拿着鞭子,直接去找少爷。如果他再不回来,你就直接拿鞭子抽死他!”一向沉着冷静的高大人面对不孝的儿子,也忍不住咆哮道
管家闻言,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应是。当天匆匆带着两个下人,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