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知晓百姓生活如此艰难,一些事推行定然也十分艰难。
毕竟触动利益的改革比触动灵魂还要难。
刘进微微颔首道:“横竖睡不着,便是想着如何改善百姓的状况。”
王翁须听此,崇拜的看了一眼刘进,又低下头,在刘进的怀中拱了拱,没再说话。
被王翁须这么一安慰,刘进心中也舒缓了几分。
过了片刻,王翁须说道:“夫君,莫要思索这样的难题了。
家中尚有一事,得需和夫君你商议一番。”
刘进抚摸着王翁须的满头秀发说道:“何事?”
王翁须道:“病已已经五岁了,年岁已经不算小了,是该到了开蒙的时候了。是不是应当为病已找个老师开蒙?”
刘进一听,想了一下,也确实是了,这些年,刘进事务繁忙,都没怎么关注过自己儿子刘病已的情况,这一眨眼,刘病已都已经五岁了,已经到了开蒙的年龄了。
();() 刘进点点头道:“是啊,没想到一眨眼竟然五年之久了。
是得为病已找个老师开蒙了。
我已经知晓此事了,我定然为病已寻一个好老师开蒙。
时候不早了,且睡了吧。”
王翁须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刘进便起身了,换上衣服,便前往了未央宫赶去,他准备向皇帝汇报一下昨日微服私访的成果。
到达未央宫后,刘进见到刘据时候,刘据正在批阅奏章。
刘进上前拜道:“儿刘进见过父皇。”
刘据抬头一看,点点头道:“且坐。”
刘进起身,坐在了一旁。
待刘据将奏章批阅完毕,交给尚书台令尚书台,又嘱咐了一番后,刘据方才抬起头笑着说道:“昨日代田法微服私访情况如何?”
刘进叹息一声道:“父皇,未曾想我大汉百姓生活如此艰难。”
刘进将昨日所见所闻向刘据又说了一遍。
刘据没有插话,而是一边点头一边等着刘进说完。
待说完后,刘据叹息一声道:“世道之难,朕也知晓。
当年朕未太子之事,曾游历京畿各地,结交了不少布衣朋友。
众布衣朋友之生活我亦了解不少。
自先帝颁布《轮台诏》后,百姓生活尚算是好的。
此前生活更是不易,甚至卖地卖女已成寻常之事了。”
刘进一听,点点头道:“《孟子》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若民不聊生,定然社稷不稳,更遑论皇室统御万民了。
父亲,儿愿领衔出调查百姓之难,解决民生多艰之困。”
刘据一听,眯着眼道:“此不是小事,进儿你可想好了?”
刘进神色凝重的对刘据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刘据一听道:“既然进儿由此心,你且说说当如何,若是可行,朕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