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易家。
看见老伴儿自打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吭声,一大妈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刚刚外面不是都在传柱子当了干部吗?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易中海手里拿着蒲扇,长叹了口气道:“你就没察觉到柱子最近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啊?”一大妈有些不解,“他喝醉了顶撞你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何雨柱现在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是说话,还是为人处世。
现在这人明里暗里都好像拐着别的心眼,今天嘴上说的好听是请院子里的三个大爷喝酒,可明明就是带了几分敲打的意味,唉,以前多好拿捏的人啊?现在都要拿捏起自己来了,老小子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一大妈却显得挺淡定:“这样其实也挺好,柱子要是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德行,这干部能轮得到他来当?”
“要我说,当初他上班之后就该明明白白的把事情跟这孩子说清楚,咱们这样老把心思藏着掖着的,哪儿有个长辈的样子?”
易中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硬道:“那会儿他性子急,说话又没个遮拦,怎么可能什么话都跟他说?万一漏到院子里去了,说我们家指着他养老,我该怎么在外面维护他?别人又该怎么看我这个一大爷?”
一大妈摇摇头:“你这话我可不信,当时不是念叨着要多考察考察的吗?还说万一这人是个孽障闯祸精,那还不如我们老两口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呢。”
“总不能以前我们跟柱子藏着心眼,现在眼看着他当了干部,就开始埋怨这孩子不跟我们贴心贴肺了吧?”
易中海脸色沉了沉,想着改明儿得找个机会跟柱子好好谈谈心,自己多年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付之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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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看见家里面冷冷清清的,刘海中有些纳闷儿地打了个酒嗝儿:“那两个混账兔崽子呢?”
二大妈撇嘴道:“不知道在外面听了什么,回来揣了俩馒头跑没影了,诶,柱子那儿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人啊?”
刘海中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什么柱子?以后得改口叫人何主任了!”
“啊!?”二大妈傻眼了,“他,他当干部了?”
先前听闫富贵给介绍了一遍,刘海中有学有样的开口道:“食堂主任,正儿八经的国家二十级干部,每个月七十块钱工资呢!”
二大妈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那不还是没你工资高吗?”
闻言刘海中“恨铁不成钢”地破口骂道:“老糊涂东西!那能一样吗?我多少岁了,他多少岁了?我拿的都是死工资,人家那叫基本工资!额外的福利补贴是我这个工人能比的?就更别提私底下有多少人拍他马屁送他东西了!”
二大妈张了张嘴,却也不敢反驳了,今天二大爷这明显没少给何雨柱敬酒,但凡自己再跟他顶嘴,惹急眼了,说不准儿自己都能挨顿揍。
入夜,月上中天。
何雨柱正睡得舒服的时候,忽的感觉自己胳膊上枕上来了一颗脑袋,闻着那熟悉的皂荚香味儿,他眯着眼睛笑道:“秦姐,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嘛呢?”
秦淮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怕你喝醉了好心好意地跑过来照顾你,合着还是我的不是了?”
晚上刘岚在院子当中洗碗的时候秦淮茹就凑上去跟她聊了一会儿,知道何雨柱当上了食堂主任之后,俏寡妇这心里是又高兴又心酸的。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跟何雨柱端着架子,现在眼看着这个男人都当了干部了,也不知道对待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变。
抱着忐忑的心思,秦淮茹这才偷偷摸了进来,不过看着何雨柱现在的表现,似乎和之前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这边正想着事儿呢,忽的便现自己的头被何雨柱伸手按了按。
俏寡妇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可还是乖乖低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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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深入的交流过后,秦淮茹餍足地搂住了何雨柱的胳膊,眯着眼睛感叹道:“我这感觉就像跟做梦一样。”
何雨柱伸手从边上的衣兜里掏出来了一包大牡丹,这烟还是胖子特地孝敬自己的,知道自己当了食堂主任之后,这小子的态度就甭提有多恭顺了。
往嘴上叼了一根烟,何雨柱点着了之后吐了个烟圈道:“怎么?秦姐你尝到甜头了这是?”
秦淮茹红着脸骂了一声,随后又幽怨道:“我是说你呢!这一眨眼不知不觉的就当了干部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往你床上爬呢!”
何雨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那有什么的?反正到时候我高低也会给秦姐你留个位置的。”
“呸,说的我多稀罕你这个臭男人一样!”俏寡妇嘴倒是挺硬气。
何雨柱撇撇嘴,这女的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刚刚那主动的模样可是要多动情就有多动情,而且今天俏寡妇过来之前明显还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你这还叫不稀罕?
嘴硬归嘴硬,秦淮茹的身体倒是挺实诚,她乖顺地趴在了何雨柱的胸口上问道:“诶,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的,这个姓刘的怎么就被处分了啊?”
何雨柱掸了掸手里的烟头,笑道:“他跟个疯狗一样大清早地跑过来找我麻烦,这我能惯着他?当时这事儿就闹到厂长跟前去了。”
秦淮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俩闹,厂长为什么处分他?”
“因为我人缘好呗。”何雨柱笑着捏了捏手里白花花的团子,“一食堂那么多人都看着呢,要不我今天干嘛要请他们来吃饭啊??”
“呸!说正经的!”秦淮茹拍开他作乱的手掌正色道,俏寡妇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何雨柱嘿嘿一乐:“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一来呢,我好歹也是厂子里评的先进个人,要是现在我背了处分,那不就是说明之前领导们有眼无珠了?”
“二来呢,就是我私下里给厂长办了点事情,至于是什么事儿,那就不方便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