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芝自然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开始就没有强求,但是快要报名截止了,自己的国画班里居然没一个学生报名,显得就好像不重视这场画展似的。
“虽然没有强求,但是一个人不参加也不太像话啊。”
肖永芝不得不摆出老师的身份施压:“如果最后还是没人报名,我可就要赶鸭子上架了啊。”
俞弦对这个比赛也是没兴趣的,理由和其他同学一样,感觉自己作品水平不够,参展也是浪费精力。
再说这周已经约好要去培训机构当老师,俞弦也没有时间。
很快就到了周末,俞弦和吴妤收拾好东西前往机构。
吴妤是本地人并不需要兼职,但是如果俞弦不在宿舍,其他两个室友一个去见男朋友了,一个去同学聚会,自己孤零零会级无聊的。
来到环市东路那边的培训机构,俞弦和吴妤当年都是在这里接受的考前集训。
负责人叫史玉秋,她也是学美术的,毕业后创办了这家培训机构,一做就是二十年。
其实美院的毕业生,无非就是三条路。
第一条就是像史玉秋这样,创办一个培训机构,为有志于学画画的小学、初中和高中艺术生提供集训;
第二条就是考编进入学校里当一名美术老师,事少清闲每周只用上三节课;
第三条就是通过参展和获奖,提高自己在圈子里的知名度,最后让市场认可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就好像岭南画派的国画大师关山月,随便一幅画就好几百上千万,而且越往后升值越多,除了这些经济收入以外,还会被各个美院聘为教授专家。
第三条差不多就是美院毕业生梦寐以求的天花板生活了,只不过很难做到就是了,仅仅努力还不够,还一定要有天赋。
毕竟艺术这个东西,有灵性和没有灵性,创造出来的作品完全是两回事。
“史老师”
俞弦到了以后,先和史玉秋打个招呼。
“俞弦来了啊,吴妤也来了。”
史玉秋四十多岁,她还是很喜欢这两个学生的,毕竟很争气的都考上了广美,现在也成了宣传机构的活招牌。
接下来,史玉秋把俞弦带到一个小教室里,里面坐着十几个小学生,有些甚至可能还是幼儿园的年纪。
“俞弦,你每周过来帮我上两次课。”
史玉秋说道:“每次2oo块钱,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
在之前集训的时候,史玉秋对自己帮助颇多,俞弦没有讨价还价。
吴妤就在旁边直叹气,这哪里是上课啊,其实就是家长带孩子带累了,周末往培训机构里面一送,花点钱让老师帮忙看守几个小时。
“这么多小精灵豆,一会不得吵翻天啊。”
吴妤心里想着。
果然没出吴妤所料,俞弦刚刚把水彩笔下去,很快就有两个小朋友闹了起来。
一个七岁的小朋友,拿着红色水笔在一个五岁小朋友的脸上,画了一道斜杠。
疼应该是不疼的,只不过脸上多了一道需要擦掉的印记。
五岁小朋友吵着也要还回去,吴妤只能一边当裁判一边安抚,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讲道理这一套,甚至嘴巴一扁就要哭起来。
“姐姐来看看怎么回事?”
俞弦蹲下问清楚情况后,想了想拿起红色彩笔,也在自己脸上轻轻画了一道。
然后把脸蛋凑到他们中间,笑着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姐姐比刚才漂亮一点了呢?”
俞弦本来就很漂亮,划不划的区别基本不大,小朋友虽然天真但是又不傻,还是认得清美和丑的。
他们都齐声声说道:“漂亮!”
甚至有个小胖子还大声高喊:“老师,你比我妈妈还漂亮!”
“那你们想不想和老师一样漂亮啊?”
俞弦趁机说道:“想的话就举一下手手,老师都给你们画上漂亮的图案。”
“我,我,我……”
底下小朋友都争先恐后的举起了手,那个五岁小朋友也是如此,再也不计较脸上有没有水笔印记了。
于是,俞弦拿起水笔,根据他们的要求在脸上挨个画上图案,这样时间既过去了,他们也老实了。
“想不到你还挺会带孩子的。”
吴妤在旁边开玩笑:“俞弦,我现你恋爱以后,身上有越来越多的人妻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