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哥儿!你可想清楚了?”
李尺泾点点头,笑道:
“不就是被吃嘛?”
邓求之一愣,默默地举杯,却现杯中已无酒了,只好喃喃道:
“还是你阔达。”
李尺泾低低一笑,回答道:
“我们这几年都研究清楚了,我是主药,你是辅材,也不知能练成什么神药。”
将杯中酒饮尽,李尺泾扭头出了阁楼,只留下失神的邓求之和飘荡在空中的一句话。
“这酒不够烈。”
出了小阁楼,李尺泾直奔山间的一处洞府,轻轻敲响石门,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开门了。
“泾儿……”
来人正是师兄萧元思,手中还捏着几味草药,见着李尺泾脸色一阵愧疚,低低唤了一声。
“师兄怎么不请我进去?”
李尺泾笑嘻嘻地开口,萧元思连忙侧身请入,在石桌奉上了茶水,呆呆地望着李尺泾。
“师兄的修为也到达炼气巅峰了,不知有几分把握筑基?”
萧元思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却比不上你,如今也不过三四成把握,还是要多积蓄几年。”
李尺泾点点头,又寒暄几句,终于转入了正题。
“此次前来,却有几事要托付师兄。”
“泾儿你讲……”
李尺泾取出那枚玉瓶,解释道:
“这是迟灸云给我的遂元丹,烦请师兄替我带回家中。”
萧元思点点头,迟疑地开口道:
“那你……”
“我却用不上这玩意。”
李尺泾摇摇头,自信地笑了笑,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数物,一一解释道:
“这些年我积蓄了些功勋,换取了炼丹传承,听闻玄锋儿好使弓箭,兄长也用的弓法,便又换取了这秘法,其余兑换成了灵石,不过一百出头,加上这些年还画了些符,烦请师兄一并带回。”
萧元思自是知晓李尺泾之意,已是听得眼眶晶莹,悲声道:
“泾儿,我青穗峰对不住你!”
李尺泾愣了愣,摇头笑道:
“师兄何必这样,我一身修为皆青穗所赐,如今奉还宗门,又有何不妥,师兄莫要落人口实。”
“无论宗门如何,萧家与青穗峰都为我和李家做了许多事情,尺泾和黎泾李家都记在心中!”
言罢,李尺泾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北方困在狱塔中司元白三拜九叩,再恭恭敬敬地向萧元思下拜,眼角终于有了泪光,切声道:
“师兄,今后家中便拜托了!”
萧元思肃然起身,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泾儿,只要我萧元思不死,李家绝不会断了传承!”
李尺泾抹了抹眼角,笑着抱了抱萧元思,却听师兄微微低头,柔声道:
“可还有什么心愿?”
李尺泾哈哈一笑,冷声道:
“此生心愿已了,若是还真有什么愿望,便是叫那拿我等来炼丹的紫府老祖突破金丹失败,寿元耗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