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地步,五人再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心思。
“等你们干完了这次,我会把你们列入公司白名单里,让你们进专家组,不仅能有个正经身份,也能享受五险一金的待遇,你们都是快退休的人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多想想儿子,想想孙子,你们这一行,能有后,都是上辈子积德了。”
这番话让五人再次动容,彼此相视一眼,这待遇可比他们隐退了要强得多。
“对了,你记得把这铜钱带在身上,真的能辟邪。”
老道说着慢悠悠地站起身,晃晃悠悠的上楼去了。
五人最后叹了口气,喝了手里的茶:“干了,走吧回去干活。”
此刻另一边,张俊来到扎纸铺。
敲了敲大门。
不多时,就见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打开门。
“你找谁?”
“你家奶奶呢?”
张俊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庞,没说来由,而是询问起之前当家的那位老太太。
提及这位老太太,少年低下头:“前段时间去世了。”
“啊!”
张俊一怔,没想到当初那位老太太竟然这么快就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师兄的那次有什么关系。
思索片刻,张俊继续问道;“那你们家现在是谁当家?”
毕竟是这行手艺,张俊不敢贸然去说给孩子听,万一人家已经打算断了这份传承,不再让自家孩子吃这行的饭,自己贸然提及反而不好。
“我爸在,您稍等一下。”
少年郎说着重新把门关上,大概过了几分钟,一个中年人打开门走出来。
一瞧张俊,男人顿时脸色一变,赶忙请张俊进门来说。
“原来是小道爷,不知道小道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借妙真道人的名头,加上张俊确实办了几件让公司都觉得棘手的差事。
他东风道人的名头已经在当地异人圈子里有了几分名声。
“客气,叫我东风就行,还未请教……”
“孙陶禁。”
张俊向男人道:“原来是陶大哥,这件事本不想麻烦您家,但这件事又似乎非您家的手艺不可。”
张俊将自己师兄的画像拿出来,把事情原委一说。
孙陶禁拿着画像端详少许功夫,随即叹了口气:“小道爷客气了,这件事也该是我们家来做,只可惜我娘最后也没能等到把这件事做完了再走,算是留下来一个尾巴,我这个做儿子的自当是要把事情做全了才对。”
张俊没想到人家答应得真痛快,让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没派上用场。
“这件事需要等到晚上才能做,我先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十点在道观会合怎样。”孙陶禁琢磨了一下,和张俊约定好时间。
“如此最好不过。”张俊拱手道谢。
差事办好了,从扎纸铺离开时,张俊又看到之前开门的少年正坐在桌子前面,认真学习的模样。
“以后不打算再开扎纸铺了么?”张俊悄声向孙陶禁问道。
“对,原本到我这一代就该断了,所以给我取了个名字就叫孙陶禁。只是……呵呵,反正因缘际会吧,但我儿子是不会再让他入这行了。”
孙陶禁笑呵呵地说道。
张俊知道,所谓的因缘际会,只怕是因为大师兄的事情,让这些老人们一直苦苦煎熬,生怕一天断了传承,才违背初心地把手艺传了下来。
随后张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孙陶禁告别后,便是前往宾馆去和师父做个汇报。
等回到宾馆,之前的五个人都不见了。
张俊走上楼,敲了敲师父的房门。
“师父,我回来了。”
门没有锁,张俊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妙真道人坐在床边打坐,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笑盈盈地朝着他招了招手。
“还记得之前,我把你淘来九枚铜钱收下来,说是要给你一个宝贝来着吧。”
“记得,当然记得,师父什么宝贝??”
张俊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道。
只见妙真道人不急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递给张俊。
张俊接过来后,伸手隔着小布包一摸,不禁神色古怪地问道:“这不是还是我给您的铜钱么?”
“嗯,是,也不是,这小包一共五层,一层一枚铜钱,记住,必须等到以后你遇到凶险,不知道该如何决断的时候才能打开,五枚铜钱定是有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