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个国画大师张仕?”
张仕作为华夏画坛上有名有姓的大师,名字一出,立刻吸引了无数人前来围观。
“这花鸟鲜活灵动,惟妙惟肖,确实精美。”
“确实像张仕的作品。”
“只是,张仕大师的作品早年就被各路藏家瓜分,老板,这幅画你是从哪得来的?”
人群中,一位穿着唐装,似乎是行家的中年男子感兴趣的询问。
闻言,大家纷纷点头。
张仕最为有名的书画大家,作品不是被人买走,就是在拍卖行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摊主:“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如果不是家里的老头子生病急需用钱,我是万万不会拿出来的,我看你也懂点画,不信,你自己来看!”
男人听罢,上前接过画,仔细察看,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通红:
“这画笔画饱满,构图精细,寥寥几笔,就将花茎,花蕊都画得栩栩如生,非常典型的张仕先生的风格,完全没有任何毛病。而且,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真迹!”
“老友,这幅画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要了!”
一听连行家都认定为真品,围观群众的心都被骚动了一下。
“十万!”
“我出十五万!”
“十六万!”
大家争先开始竞价,场面一片热闹,一旁的沈昌心下也开始痒痒。
大手一挥:“我出五十万!”
听到他的出价,摊主眸底闪了闪,隐晦的冲先前出声的那位唐装男子递了个眼神。
男人明了,抬手:“我出八十万!”
两人动作隐秘,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苏云晚却瞧见了,眉目轻蹙。
本来,古玩市场的规矩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各凭本事,
你不买,就旁观而不语。
但是,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伙的,一唱一和,抬价骗人。
那可是小一百万啊!
能吃多少盒饭了都!
苏云晚一想到那么多钱就被骗子骗了去,心都痛了。
就在沈昌按捺不住要加价的时候,她率先出了声:
“等等,这位老先生,依我之见,这幅画,怕是值不了这么多钱。”
她的声音清浅,却带着十足的肯定,沈昌听罢,一时收回了竞价的手。
听了她的话,唐装男子心中一恼。
循着声音望去,视线落在苏云晚身上时,笑了。
还以为是那个行家。
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他整理好表情,“这位小姑娘,你何来此言?”
众人回头,瞧见她干净到稚嫩的面容,也是一笑。
“小姑娘,这可不是过家家,可不能信口开河。”
“我从不信口开河。”苏云晚淡然回答。
“哦,那你说说,这幅画为什么不值钱?”
他问完,不等苏云晚回答,大家都笑了。
仿佛笃定她一定答不上来。
大家不知道的是,张仕正是齐国书画院的老师。
作为学生,对于他老人家的画,苏云晚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