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况的齐萧不好乱接话,只能做出询问的表情。
“这阿姨算是我的一个站姐吧,因为她还长得挺好看的,所以对她挺有印象。”齐幼琳解释完,就友好地朝着女游客的方向挥了下手。
女游客对此似乎颇感意外,也扬扬手回应了一下。
不过,这时候有个短女孩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头也不回的把她拉走了。
齐幼琳有些奇怪的歪了下脑袋,但也没有说啥。
同一时间,被短女孩拉走的沈曼晴那边。
“表姐,你说你都中暑了,还不好好休息,跑过来看他们干什么,是嫌医生不好看吗!”表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坐久了而已,我出来走走透下气。”沈曼晴别过头的嘴硬着。
表妹斜着眼睛瞅了瞅她,说:“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的目的地明明在隔壁市,来这儿干啥?”
“顺路歇一歇。”
“然后就歇上了山顶,还不小心中暑了?”
沈曼晴被表妹丝毫不给面子的拆穿,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她快19岁时生下齐幼琳这件事,只有少部分的亲人知道。
表妹小圆就是为数不多的少部分人之一。
所以,沈曼晴的私心很难瞒得过她。
尽管自己的心智一直都比同龄人成熟,可18岁还是太年轻了,一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经历了整整十个月的怀胎,从感受到宝宝第一次在她肚子里的胎动,第一次从三维B里看到了宝宝可爱的小脸。
这种源自于对生命的感动,已经让她做好了成为母亲的心理准备。
可就在沈曼晴怀孕8个月的时候。
那个无条件支持她的爸爸,那个一直是家里顶梁柱的爸爸,被诊断出胸椎椎管内占位性病变。
她爸从一开始的不敢坐着,睡觉不敢翻身,到后来失去膝跳反射,脚逐渐没有知觉。
沈妈妈很崩溃的带着她爸从本地医院,转到了省级医院。
当做完了开胸手术,打了6个钢钉体内后,沈爸爸才如脱了形一般回到家。
但这不意味着事情结束。
他的脚仍然没有知觉,脑脊液漏,身体感染,反复烧。
哪怕在1o多年前,Icu住一天也是上万。
在沈爸爸某个昏迷的夜晚,齐幼琳出生了。
新生命的诞生,给他们一家带来了一点久违的活力,可生活很残忍,一般关上门的同时,也会把窗给带上。
未满月的齐幼琳因为新生儿肺炎,也住进了Icu。
普通的家庭,要怎么承受得住家里有两个重病的病人?
家里因为父亲的倒下变卖了所有资产,苦心经营了近十年的公司,没有主心骨以及频繁抽出资金,经营状况也变得摇摇欲坠。
他们家的负债一天比一天重。
继续这么强撑下去,在遇见的未来里,孩子和爸爸只能救一个。
所以,沈曼晴拖着尚未恢复的身体,找到了那个男人————齐萧。
与她日渐艰难的困境相比,齐萧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