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敬文老师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在共党内部也是一个传说!
不然陈校长您也不可能一直隐忍到现在!
可你们现在的举动,或许的确是为了给自己组织争取更大的利益,可你们难道不是在陈老师心里捅刀子么?而且捅完了还要撒一把盐!
我这个外人都觉得你们做的实在是过分了!”
说到这里,古月也适度底调整了一下声线,而这样的强调更让陈沁心忍不住感到听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他不自觉地对古月这么直白的言语充满感激,也对现状有了更多的期待!
“可我不禁在想,算无遗策如陈校长,您会不知道敬文老师的性子么?您会不知道他到底会如何应对么?他可能乖乖就范?您就算亲口说一句您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根本不可能信的!
可您还是这么做了,而且特地让陈老师去给您传话,这说明什么?在我看来,这个目的的确是您所需要的,可这个过程未必能这么简单。
听说我要来做一个见证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干嘛又特地找我来呢?你们不需要面子的么?一个老师一个校长,让自己学生当见证人?
可我意识到,让我来应该是陈老师的意思,而她会有这个意思,你们俩到底能不能猜到呢?恐怕你们心知肚明。
所以我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想,渐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方向。
那就是我今天能来,我今天必须来,恰恰才是陈校长您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展了。
因为需要地下党出手,这个对你的行动而言才是最有利的,而你为了确保自己行动的万无一失,自然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利用的棋子咯。
如果能在我的见证下你们达成某种协议,事情总归也能向着积极的方向展。
可地下党的人会这么乐意听您的安排么?而且有一个关键点您恐怕都没想到,那些地下党的人,都未见的会听敬文老师的话!”
说到这里,古月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因为他想试探一下陈焱章的真实目的,如果陈焱章清楚陈敬文在地下党内部的处境,他应该不太可能有这种要求才是,如果他不清楚,眼下就能好好说道说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话在共党那不好使?”
陈焱章并没有露出太惊讶的表情,甚至这问句的语气也没什么特别,可古月还是好好继续着自己的表演,“按理说,像他这样传说级别的特工,在他们党内应该也是宝贝疙瘩吧?不说级别会很高,至少和陈校长您一样调动百十来号人应该不是什么事吧?
可惜啊,他为了充分掩藏自己的身份,据我了解,在这上海地下党内部,恐怕亲眼见过‘藏锋’同志庐山真面目的一个都没有!”
这话的分量就很大了,至少让陈沁心有些完全不理解,毕竟就算是特工,也不可能完全单独行动,没有配合没有掩护,如何确保任务的完成又如何确保撤退的路线呢?
“很难相信吧?这事我也不信,可事实多半就是如此。而那些被传是‘藏锋’所做下的壮举,应该都是敬文老师他一个人去完成的,这可不是简单一句专业就能概括的了,他根本就是特工中的特工!
可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在地下党里应该是唯一一个需要和他接头的人,竟然也很可能没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种隐藏自己的方式,是不是太偏激了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敬文老师也有自己的难处啊,毕竟他的两个亲叔叔,一个是伪军副团长,一个是亲日高等学府的校长,他最看重的妹妹也是亲日高等学府的老师。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庭,他如果出现任何一点点纰漏,又会如何?
他如果对他的同志们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又会如何?
所以啊,每次想到敬文老师,我都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完全不值一晒了!”
“真的……是这样子吗?”
陈沁心一颗心不住颤抖,她很希望陈敬文说一句并非如此,因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虽然自己这些人都是在刀尖跳舞,可也没有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的必要!这完全就是把每次任务都做成九死一生!
可陈敬文的回应只是温柔的微笑。
陈沁心又有些忍不住想哭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两天怎么可以这么粗脆弱?!可她依旧有些忍不住了……
“果然如此么?看来我猜对了。”
陈焱章突然露出了微笑,这可是并不是出于礼貌,而是象征着“果然不出所料”的那种胜利!
这让古月顿时愣住了,差点忘记自己还准备说什么。
一旁的陈敬文也很好奇,他不得不猜想组织内部是不是被军统渗透了?
“别想太多,我可没有在地下党里掺沙子,不过的确有这个打算,就是没弄成而已。”
古月清楚陈焱章指的是张汪洋那件事,而陈焱章特地饶有深意底看了自己一眼,古月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责备呢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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