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意识到对面的人正想算计自己,严娇娇抬头看了一眼朴布仁,那目光狠辣又冷厉,看得他浑身上下都凉,明明现在是大热天,别人都还热得头上直冒汗,朴布仁却硬是觉得很冷,激灵灵的打个寒颤,手上要递给小金的银针也掉落在地上。
小金猛的抬头看着他,目光仿佛像条毒蛇,正吐着蛇信子,低吼:“姓朴的,你想干什么?想害我们输吗?”
朴布仁被他吓着,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你干嘛?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你他妈就是个私生子。”
他的话说出口,像才惊醒,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猛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抬头正对上小金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睛,他呐呐的:“我,我,……”我了半天,终究是不敢再出声。
正低头给病人检查的崔哲元,清楚的听到了刚才朴布仁脱口而出说的话,心中诧异,小金这个家伙竟然是私生子!!!
本来还想着,这小子挺有眼力见,以后或许可以交好利用,但若是私生子,就不会得到金氏家族重用。
既便暂时能重用,也只会是表面上的,一旦有人可以取代,这人就可以放弃了,毕竟他们国家的大家族,还是很重视自己的血统。
心里摇摇头,继续专心治疗,不得不说,今天比赛的这三位病人,若是要彻底的治好,还真是有点难度,他不专心不行。
若真输了比赛,回去之后,他也不会好过。
被姓朴的叫出自己的尴尬,也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愿意别人知道的事情,小金在这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有杀人的冲动。
但是,在他那强大克制力的克制之下,硬是将这股冲动给克制下来,他还知道这里是在华国人的地盘上,不是他自己的国家,若在国内,姓朴的敢这样对他说话,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朴布仁,一字一字的说:“姓,朴,的,你,给,老,子,等,着。”
朴布仁看到他的样子,应该也觉得害怕了,求救似的看向崔哲元。
正低头检查病人的崔哲元,就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知道他在看自己,在心里冷喝了一声,早知如此,之前何必不听人劝,该!还想让他帮忙求情,想都不要想。
虽然不怕小金和他身后的家族,却也不想得罪,尤其是现在还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手上正检查的病人,是三位退伍军人中的一位,和严娇娇那边是同样的情况,但是崔哲元不知道啊,检查了好几分钟都没有检查出来结果,这位战士的心里就有一些不耐烦了。
此时,又看见在自己国家那边的两位战友,似乎被那位小姑娘看过之后,病情有所改变有好起来的样子,他在这个外国棒子人的手里,磨磨唧唧的半天,一点改变都没有,让他们心中更加不耐。
尤其是面前的人,还是他曾经的敌国人,在崔哲元第三次,用蹩脚的华国语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染病的时候,他黑着脸尖锐的说:“你这已经问了我三次了,我知道,看病要望闻问切,可也不用问这么多次吧,还是同样的问题,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呀?你自己都病了,还给人看病,有没有弄错。”
崔哲元在心里骂人祖宗十八代,表面上却还是笑容可掬说:“这位先生,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您得病的原因。”
这一位战士姓汪名国,他冷着一张脸说:“我说了三次了,这么点问题,你问三次该记住了吧,你看那位小姑娘,我那两位战友在她那里治疗,这会儿看着都有所好转了,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难?”
看见他们的样子,旁边的那位面蒙黑纱的少女,也是不好惹的,她又叫了起来:“臭老头,你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就放你姑奶奶过去那边,治不好我们,又非要把我们留在这里,你什么意思?”
另一位病人的家属,在台底下也叫了起来,因为他们也看见严娇娇那边的情况,远比木奉国人这边的情况要好得多。
就是石老带来的那位老友的妻子,在严娇娇的治疗之下,也有明显的好转,这位病人原本也是自己不能自主行动的,连上台都是被家属抬上来的,这会儿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还是自己坐起来的。
双方等待接受治疗的病人,主持人在比赛前都是介绍过情况的。
这会儿等在底下的病人家属,也都看见了严娇娇那边明显的变化。
病人和病人的家属都在叫嚷,崔哲元的脸色不好看,抬头就看见严娇娇正给病人施针,他也看到对方的三位病人情况有明显的好转,正咬牙切齿,又看到严娇娇瞟过来挑衅的目光,心里已经知道,今天的这一场比赛他想赢,不只是有一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