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建党能想出这恶毒主意,楚榆也不会圣母,想烧死他们?看谁烧死谁!
舒建党说的没错,一把火烧没了,谁也没有证据,就因为没有证据,舒建党才敢放火,也正是因为没证据,楚榆才能反将一军。
“老马,帮我把火引到舒建党家去。”楚榆吩咐。
她说啥,老马干啥,一句话不多问,一句嘴不多说。
老马一把抡起地上的草叉,把着火的草堆叉去了舒建党家。
老马是干农活的好手,一叉子下去,草堆就少了一小半,因为火还没烧大,他只叉了几次,就把火苗全部移过去。
舒建党家后院的草堆本就有半人高,又有老马这叉烧旺的草引火,很快就冒气窜天的火焰,火光照人,楚榆还算镇定,对老马点点头。
“辛苦你了,大过年的还要守着我。”
老马依旧凶神恶煞的,并不承她热情,只冷声道:
“戴东林救过我孩子的命,我欠他一条命,护着你是为了还他人情,跟你没关系!”
就老马这黑社会老大附身的架势,加上脸上那条,从右眼皮斜着划下来的盗版,大晚上的说这话,还真叫人瘆得慌。
楚榆却知道,老马这种人讲究的是道义,他们不吃公序良俗那一套,她想好好感谢他,人家却不领情,只能随他去了。
楚榆回去后就溜进房间,假装自己从没出去过。
隔壁的廖红梅和舒建党高兴得合不拢眼,舒建党事情办的隐秘,一场火之后,谁都找不出证据来。
“建党,有火星子味,咱要不要出去避避?”
“火没烧到咱家,咱就出去避,迟早要被人现的,咱再等等,等隔壁烧大了,有人嚷嚷着救火,咱再跑出去。”
廖红梅心说他考虑的周到,样子总要装装的,火烧在舒爱国家,漫不到他这边来。
迟点跑也没啥事。
真被波及了,还能反咬舒爱国一口,叫他赔钱。
俩人满脸兴奋,畅想着舒爱国一家被火烧光,无家可归的惨状。
被子、衣服、房子都烧没了。大冬天的,没钱花、没饭吃、没衣服穿。孩子饿得嗷嗷叫,大人愁容满面,大半年的积蓄被一把火烧没了,那种心情一定很不好。
烧吧!烧吧!最好烧大点,让舒爱国一无所有!
舒建党越想越高兴,吸吸鼻子,“烟味咋这么大呢?”
“是啊,这么大的烟,舒爱国家至少半边房子被烧没了吧?怎么没人现呢?”
廖红梅寻思着不应该啊,这么大的烟,全家那么多人,就没一个人醒过来?
她也怕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警方查不出纵火案,可全家人被一把火烧死,以她家和舒爱国家的恩怨,公安能不调查他们?
廖红梅犯嘀咕,“怎么睡得跟死猪似的?这么大烟,都没人闻见?”
房门响起,舒康起床尿尿,闻到烟味,揉着眼说:
“妈,好大的眼,我眼都睁不开,咱家是不是着火了?”
“小孩子说什么胡话!咱家怎么会着火?是隔壁那家着火了!”
舒康被呛得直咳嗽,他从窗户缝里,看到自家墙都叫火熏黑了。
“妈,不是隔壁,是咱家着火了,你看,咱家木窗都烧起来了!”
舒建党猛地跳起来,廖红梅也受了惊吓,夫妻俩看着烧着的木窗户,对视一眼,这才察觉到不对。
烧着的根本不是舒爱国家,而是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