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威还没等进入书房,便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中间还夹杂着钟太师气急败坏的怒骂声。
“宋青婉这个贱人!她当初是怎么逃过一劫的!还有赵怀瑾,他竟然真的没有死,简直是岂有此理!”
宋长威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在听见里面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钟师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睁,脸色也涨的通红,所有的笔墨纸砚都被他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满地满桌子的碎纸,就连书架上的书都遭了殃,全都被撕的残破不全。
宋长威在心里冷笑,这样无能狂怒只会拿东西撒气,算什么本事!
但是表面上却是一脸担忧,宋长威上前安慰道。
“父亲要保重身体啊,钟家的未来还要指望您。”
“哼,指望什么!我看这次钟家要完了!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一个宋青婉!”
“父亲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被一个年轻妇人,大概这次她只是钻了空子罢了。”
宋长威的这番话属实是说到了钟太师的心里,他就是喜欢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
即便如今的现状已经不是靠几句恭维就能改变得了的,但是钟太师打心底里并不认为宋青婉真的有多大的能力,他只是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一时的失察。
于是钟太师的态度软了下来,脸色也好看了不少,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今日出去了?”
“是父亲,我去街上茶楼打探了一番,想看看百姓们对钟家可有不好的评价。”
“那可听到了什么?”
“并无特别的,父亲放心便是。”
“那就好。”
宋长威说的自然也不算是谎话,不过他只说了一半,如今满京城谁还关心一个没落的钟家?
大家都在讨论怀王赵怀瑾会不会是下一任皇帝以及当今的皇帝何时驾崩,因为从头到尾都没人认为钟家能做成什么大事。
这两年钟家实在是太顺了,这让钟庆书一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样爬上来的了。
泱泱大国,整个大圣朝有能力的读书人不知何几,若是真论才能,怎么轮得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钟家?
面对钟庆书的自欺欺人,宋长威自然不愿去费这个心思点破,就让他继续活在梦里吧。
“父亲整日闷在这书房中想必心情很是不快,长威给您请了戏班子已经在后院了,请父亲过去欣赏一番,就当是排解心中郁气。”
“还是你孝顺,我这就叫人来将这书房收拾一下便过去。”
宋长威赶紧上前拦住钟太师,毛遂自荐,说他来收拾。
“父亲这书房中书信还有字帖,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的好。”
钟庆书略微思索一番便点头同意,宋长威说的对,这信件若是不小心流了出去,那对钟家来说便是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
“还是你想的周到,是为父老糊涂了。”
“父亲日理万机,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宋长威这马屁拍的很是精准,钟庆书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后院欣赏戏曲去了,宋长威见时机已到,赶紧反锁了书房的门。
他先是将凌乱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的挪开墙上的画,将里面的锦盒拿了出来。
经过仔细查看,确定是原来那一个无误,便将怀中的赝品放了上去然后贴心的把画放回了原位。
做完这一切宋长威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地上散落的东西,直到最后将那一摞厚厚的信件都收拾妥当,宋长伟威不禁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