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沉重而庄严的皇宫丧钟声响起时,整个国度都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
皇帝驾崩的消息如同一股冲击波,迅传播开来,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当日众王公贵族,高位大臣就全都进宫奔丧了,其中就包括被长公主禁足在家几月的钟太师,还有宋青婉以及如今还是在丞相位上的宋乘风。
成百上千个人密密麻麻地跪在皇宫前空旷的平台之上,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悲痛欲绝之色,但至于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感,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罢了。
宋清婉身为怀王府的代表出现在此地,在周围一众男子之中显得尤为突出,惹得旁人频频侧目,目光之中夹杂着各种意味深长的情绪。
然而,面对这些异样的眼光,宋清婉却表现得如若未觉一般,依旧镇定自若地跟随着众人一起行着标准规范的哀悼之礼,面色沉静如水,毫无波澜。
钟太师作为文官队伍里地位最为尊崇之人,理所当然地站立于众官员的最前列。
与此同时,长公主则肩负起了主持本次国葬大典的重任。
就在典礼即将正式举行的时候,突然从官员中冲出一名头白苍苍的老大人,他脚步蹒跚的走到了长公主面前。
稍稍站定,便开始对着长公主怒斥
“先皇并非没有子嗣。何时轮到你一介妇人出来主持此等国事?以前先皇病重,你替他处理一些朝政边已经是逾矩了,在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你竟然还要越俎代庖!简直不成体统!”
长公主一身素白的孝服,气场依旧强大,她上前走了几步沉声道。
“请问这位大人何谓越俎代庖?本宫是先皇的嫡亲妹妹,他在位期间本宫一直尽心辅佐,今日文武百官都在,请问一句,本宫的政绩可有不妥之处?”
长公主声音清亮,中气十足,说的每一句话全都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在场所有官员鸦雀无声,无一人跳出来反驳。
就连钟太师也一直低头默默的听着,因为所有人都可以批判长公主的身份问题,但无法挑刺她的能力,这方面他做的比先皇还要好。
白老大人见无人支援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却依旧嘴硬。
“他们不敢得罪你,本官这一把老骨头可不怕!今日本官就要问一句:赵嘉怡你藐视国法,将国家大事视为儿戏,如何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真是好大的帽子,不知这位大人如此跳出来反对本宫,是谁的授意?”
长公主说完视线似有似无的扫过台下众人,最后眼神定格在排在第一排的裕王身上稍稍顿了顿,然后又移开。
宋青婉的眼神也随着长公主的视线望去,怀王府与裕王府的地位相当,所以她与赵裕君站的并不远,在这个位置很明显看到了赵裕君有些略微颤抖的身体。
看起来他对长公主真是是自内心的惧怕呢。
“没有谁的授意!本官入朝几十载,历经三朝,实在看不惯这等罔顾礼法的行径!”
“哦?本宫若是没有记错,您是翰林院的李编修吧?如今年逾七十了,了虽说是历经三朝没错,但是官位却仅仅止步于此。”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短,这对于一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定然是巨大的打击,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你…你可是看不上本官的官位,觉得本官如此官职没有资格指责你是吗?”
“李编修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是你为官几十载,却只得了个六品官,说明你的认知和能力也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