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水匪,可以死,但不能逃。
夏典司愣了下,又深深地看了墨画一眼,点头道:“行。”
她忍不住心中叹气。
这个小少年,可真是聪明。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出办法,虽然阴损了点,但对付这群作恶多端的水匪,倒是刚好。
倒是顾长怀,有些见怪不怪。
他知道这肯定是墨画早早就有的打算。
甚至借助妖兽坑杀别人这种事,墨画也必然不是第一次做。
之前怕是就有人栽在他手里……
商议完毕,墨画开始“打窝”。
他将鱼腥藻还有用妖兽下水炼的血丹,丢进了水中。
血丹气味十分难闻。
夏典司忍不住掩住口鼻,随后有些好奇地问:
“这个血丹,本来就是这个形状么?为什么歪瓜裂枣一样,模样这么丑?”
“不是,”墨画默然道,“因为它们是我炼的……”
他炼丹水准太差。
这个丹也不是什么正经丹药,他就凭感觉,认为妖兽喜欢吃什么,就稀里糊涂,全部丢到一个炉子里乱炼了出来,炼出来就是这个丑样子了。
墨画有些无奈。
他阵法画得倒是很漂亮,但炼出的丹却很丑,他也没办法。
夏典司看了看清秀俊雅的墨画,又看了看他手里那些丑丑的丹药,默然没有说话。
打完窝,一切准备妥当。
众人便开始蛰伏在水草里,等着亥时降临。
夜色越来越深沉,天边一弦弯月,像是一把锋利的弯刀,透着冰冷的锋芒。
气氛压抑,一片肃杀。
不知过了多久,正闭目养神的顾长怀,睁开了双眼。
水岛之上,有声响传来。
“吱呀”之声响起。
似乎一扇大门打开了,而后有船只破入水面的声音,间杂粗狂嘈杂的人声。
“打猎去了……”
“今天不知能杀些什么。”
“男的杀快点无所谓,女的要留手,别一刀下去,把头给剁了,太倒胃口了。”
“你他妈的,杀男不杀女,是不是重女轻男?”
“废话,你不也是?”
……
船只越来越多,人声越来越嘈杂。
待一小伙水匪,大概五六十人乘着船,出了岛,浮在水面上,进退不得之际。
一道风刃,疏忽而至。
一个头顶有疤,正谈笑风生的水匪,当即被削掉了脑袋,血液喷溅,身子如木桩,载倒在了河里。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四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后有水匪惊恐道:“什么玩意?”
“他脑袋怎么没了?”
“水妖割头?”
四周黑夜沉沉,水雾蒙蒙,一丝丝杀机,自雾中渗透了出来。
很快便有水匪,察觉出了不对,惊呼道:
“有人……杀……”
一道透着冰寒灵力的短剑,割破了他的喉咙,封住了他的声音,冻住了他的血液,也剥夺了他的性命。
水匪身后,夏典司收起短剑,面沉如水,肃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