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大人,现在就开始,罗教士,麻烦你带着人立刻开始工作。”阿拉丁接过话不让总督多说。
“是,大人。”罗含答应,然后对穆萨道:“大人请吧。”
“好,我一定配合,那我们走吧,不再打扰特使了。”总督尴尬地向阿拉丁告辞。
“大人以前做过账房先生吗?”罗含悄悄地问昆仑奴。
“没有,但以前芮莉在店里跟人算账时,我们常去捣乱。”昆仑奴嘿嘿地笑。
“大人,让昆仑奴也帮我一下吧。”罗含突然转过头来对着阿拉丁道:“让他帮我盘库。”
“不行,我与哑巴要紧跟着少爷做事。”昆仑奴拉下了脸。
“你跟罗教士去吧,有哑巴跟着我就行了。”阿拉丁道。
昆仑奴不情愿地跟着罗含走了。
见这些事都安排好了,杜环喝道:“把刺客给我带上来。”
士兵们把刺客五花大绑带了上了。
“你叫什么,为什么行刺本大人?受谁指使?从实招来!”
“没有人指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单干的。”那人昂着头。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行刺?知道行刺哈里的特使会是什么结果吗?”
“不就是一死吗,呵呵,来个痛快点的。”
“我不喜欢随便杀人,只要你老实招供,说出真相,就免了你的罪。”阿拉丁道。
“你会免我的罪,哈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不祈求你活命。”那人道:“你为什么要为那些个前朝昏君收拾尸骨再修陵墓?要知道他们杀害了多少人?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成为奴隶和流民。”
“原来就为这个啊,这个好说,慢慢讲,大人我听着呢。”阿拉丁故意摆出官腔:我得像个文官的样子,好像大唐地方州府的文官就是这副样子,杜仲小叔叔在做官估计就是这样。
“我叫赫赛寅,前朝昏君看中了我那美貌的姐姐,就派人抢了去,我父母与爷爷奶奶去评理,结果官兵杀害了我父母,打伤了我爷爷奶奶,那时候我不在家里,等我回去时,爷爷奶奶已经咽气了。”那人说着就伤心地留下了眼泪。
“那你姐姐怎么样啦?”阿拉丁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那昏君有很多的女人,玩过了就关在宫里。后来我参加了反对前朝的组织,和各路同盟攻入王宫推翻了伍麦叶王朝,但没有现姐姐,估计死于战乱了。”
“现在,你们居然为这样的人去修墓,搞什么善后,我们这些受害者决不同意。这样下去不是和前朝一样吗,不是认同前朝了吗?”
“这位壮士,你说得有理,但是前朝的王室都死了好多年,他们也付出了代价,受害者也报了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以后的和平,希望后来人吸取教训,不要再相互仇杀了。”
“我们不是为他平反招魂,而是让所有人放下屠刀,以后安居乐业。”阿拉丁边说边走下来,这哑巴也跟了上来。
“我可能一下子说不了这么多大道理,转变不了你的想法,但你想想:你们杀了他,他的后代再杀你,你的后代再杀他的后代,是个什么结果?无穷无尽,大家这样活着多累啊。”阿拉丁说着就给这赫赛寅松绑。
“你回去想想,我与你没有仇恨,即使没有我,别人也会去做这件事,而且我认为善后的事不是坏事。我也不怕你再来行刺,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但我从不滥杀无辜,你走吧!”
阿拉丁恩威并举。
“你真的放我走啊?那我不客气了。我回去要想想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你还是警惕吧。”那人连一声谢谢也不说就走了。
哑巴要追出去,阿拉丁示意停止,并叫过几个士兵:“你们穿上便衣,跟着此人,看他到什么地方去,接触什么人。”
那几个士兵得令后便出去了。
这罗含带着人天天与那昆仑奴查账盘库,等到结果出来了,就带着总督一起来向阿拉丁大人汇报结果。
这结果是:税收的很多,库房无差错,很多支付的账却解释不清。
“好,很好,我会在这里好好写报告给哈里的。”阿拉丁对总督道:“大人请放心先回去,不打扰你正常工作。”
“要不让我再陪你转转这座美丽城市,这里风光不错,生意兴隆,历史悠久。”总督很客气。
“怎么能再给你添麻烦呢,这几天您也辛苦了,还是让我们自行方便吧。”阿拉丁送回总督。
回过头来,又把那队长叫来:“你们跟踪了几天有什么结果?”
“派出去的几个人都还没有回来。”队长道。
“是不是出事了?”阿拉丁道:“还是我们穿上便服到外面去转转吧,或许能现什么。”
“出去玩,太好了,这几天跟着教士查什么税,盘什么库,都憋死我了,走,伊本,一起走。”
几个人换上便装就开始在耶路撒冷街头闲逛。
这耶路撒冷有不同信仰、不同部族的人在此生活,在不同的时期由不同的民族、宗教统治。
有些统治者大兴土木,有的则掠夺和破坏,亚述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等均作为征服者在此行使过统治者的权力,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他们努力传播自己的文化和宗教影响。
但前进的历史车轮辗碎了侵略者的美梦,耶路撒冷在劫难中逐渐成长、壮大,成为举世瞩目的历史名城。
罗含像个导游一样给大家介绍,其实他本人也没有来过。
“我在为哈里抄写《古兰经》的时候,曾看到这么一段:某日夜晚,真主命令天仙带着神兽来麦加迎接先知穆罕默德,穆圣在天仙的陪伴下,瞬间即乘神兽赶到了耶路撒冷,是为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