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环哭笑不得,不过也好,省得阿伊莎天天跟着自己跑进跑出受罪,想来这升平公主是当今皇上爱女,也是郭昕弟妹,应该没问题。
送走升平公主车驾,杜环与昆仑返回皇城门口,又等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官员出来。
“李大人,尚书大人怎么还没出来。”那守卫问道。
“我先出来了,还要连夜赶回郑县,尚书大人被皇上留下继续问话呢,所以我先走了。”
“那你走好。”守卫非常客气地送这李大人出门。
听到李大人,又是回郑县,杜环猜他就是李益无疑,赶紧朝昆仑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紧跟上他。
那李大人出来后去边上准备骑马,却被两个陌生人喊回头。
“前面可是郑县的李益大人?”
李大人回头应道:“正是,敢问你等找本官有何事?”
那个黑黑的奴仆跪下道:“小的有天大的冤屈请李大人做主,请李大人住持公道。”
李益赶紧道:“哎呀,使不得啊,此地乃是京师重地,归京兆府官,本官在郑县,没有权力管这里的事。”
“可涉事之人却在郑县,归大人你管,大人莫要推辞。”
李益听罢忙道:“既如此,不妨到本县县衙伸冤,何必在此求本官。”
“郑县离这远,找你不方便,听人说今日大人进宫面圣,我二人特在此等候久矣。”
李益没办法,只好道:“如此,就请道来,有何冤屈,可有诉状?”
昆仑站了起来,杜环上前道:“大人,我们边走边向你伸冤如何,这里似乎不方便,您请。”
李益是个文官,听了就随口道:“不要耽误我的行程,能否快点?”
“不会耽搁,李大人。”
李益跟着杜环走到大街上,就问:“你们是什么人,郑县的事要跑京师来找本官。”
杜环见离开了皇城,就道:“我等是老霍王部下,常年在外征战,近日才有空回来,前日在街上遇到郑美人,得知我们老霍王可怜的小郡主小玉快要死了。”
这李益听罢大惊:“这霍小玉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快要死了,分明是胡说八道,你等想讹诈本官不成,再说,这与本官何关,与郑县何关?”
听李益这么一说,杜环就来气,觉得这家伙真是不要脸的无情之人,干脆,不要装客气了。
“老王爷生前与我等有恩,得知岂能不管,如今整个长安城哪个不知你李大人与我们家郡主霍小玉的事?我们不找你找谁去?”杜环道。
谁知李益却道:“你们荒唐,这霍小玉根本就不是什么霍王府的小郡主,不过是一个名妓,风流放荡之人,她老娘也不是正经女人,年纪轻轻就瞒着主子勾引王爷,越位成了王爷的红人,如今已被小王爷赶出府很多年,以卖唱为生,名声不好,长安城都知道。”
昆仑骂道:“你这没良心的狗官,睡了小玉,翻脸无情,骗了她还骗卢花儿,想得美呢,居然还信口雌黄,污蔑败坏小玉的名声。”
“你们想怎样,还说起本人内子闺名,好生无礼,既如此,本官没有时间陪你们,不送。”
话都说到翻脸了,李益一生气,转身就要走,谁知昆仑和杜环各自抓住他一条胳膊往前架着就走。
李益边狡辩便训斥昆仑和杜环。
边上有人看热闹,结果人就越来越多。
当听到是因为小玉与李益的事,有人就骂:“李益,你这个狗官,负心人,怎么不去跪下给小玉认错。”
杜环喊道:“各位街坊邻居,我们就是受小玉之托,抓这个负心人去见她,要个说法,请让个道。”
众人齐刷刷让出一条路。
李益死活不肯去,骂道:“死娼妇,要死了还要害我,老子死也不去。”
这句话激怒了大伙,有个以代写书信为生的老书生干脆就写了一幅字:第一负心人,递给杜环。
“把这个挂好。”有人道:“挂前面游街。”
有个裁缝见了道:“我用线给缝住,免得掉了。”
等大伙弄好后,杜环道:“走,去见小玉。”
李益被群众推推搡搡走往西夷巷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