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恨恨道:“不许乱想!”
月儿笑道:“好吧,米糕呢?”
段灼看着她轻笑一声,提起手上的纸袋,打开,喷出一股热气,一阵米糕的清香飘散出来。
“小心烫,刚出锅的。”
段灼将纸袋递到她面前,月儿伸手进去捏了一个出来。
白胖胖,松软软的。上面沾着一些青红丝和黑白芝麻。
月儿捏了一口下来,递在段灼嘴边。
他眸光温柔地望着她,张口含住那块米糕。
月儿也捏下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番,点了点头,“嗯~好吃。”
两人一边吃着米糕一边继续走着。
段灼缓缓说道:“月儿,圣上有令,下个月派我出使泊罗。”
月儿的笑忽然凝在脸上,淡淡消散了去。
“哦…去多久啊?”她声音中有些落寞。
“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三四个月吧。”
“这么久啊……”月儿低下头,放下了手中的米糕。
“我不放心你。”段灼看着她,目光缠绵。
月儿沉默了片刻,仰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你别担心我,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月儿虽然舍不得他,但也不想成为他的拖累,也不想让他担心,即使他不在,她也会好好的,等他回来。
段灼凝视了她片刻,皱眉道:“小没良心的,你就一点没有不舍得我?都不留一留我?”
月儿睁大眼睛眨了眨眼,“我留你难道你就不去了吗?”
段灼看着她,忽的将她抱进怀里,吻了上去。
“别…当心被人看见…”
月儿推着他挣扎道。
“这里没有人。”他的声音自她唇间溢出,一手掳住她的后脑,让她挣脱不开。
此处是一空荡荡的巷子,两头都是无人居住的空屋。
这里曾经也是繁盛的乐人演出的地方,自从禁了丝竹,这里也就人去楼空,一派萧条。
他深深地吻着她,贪婪地掠夺着。月儿被他吻的浑身酥软,无力地倚在他怀里。无意间竟溢出一丝呢喃。
段灼瞟了眼旁边荒废的空屋,眸色一暗,将她抱了进去。
转身关上门,将旁边的一块木桩踢过去挡住了门。
屋内黑漆漆一片,只有门上的镂花透进几缕阳光。
他放开她的唇,吻着她凝脂般的下颌,细嫩的脖颈,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去,扯散了她的衣领,顿时春光乍泄。
他喘息着低下头去,在她胸前徘徊。月儿双手抚上他的后脑,娇吟出声:“你真是个疯子……”
他掀起她的裙摆,勾住她的腘窝,将她抵在门上。月儿伏在他的怀中,一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仰头看着他满脸沉醉,轻声道:“阿灼…吻我…”
他低下头来紧紧吻住她的唇,炙热而浓烈,将她的芬芳尽数吞噬。她搂紧他的脖子与他纠缠着,胶粘着。
一阵秋风刮进萧条的小巷,几片黄的落叶被风卷着,在地上打转。
空荡荡的巷子里,一扇破旧的镂花木门“哐、哐”的响着。
一个卖水人挑着扁担,挂着两桶水慢慢走过,听到哐哐的木门声疑惑地伸头向小巷里看去。
只见空无一人的破败小巷中,唯有一扇空屋的门不停地晃动着,出诡异的响声。
谁都知道,这里已经破败许久,无人居住,此时这副诡异的景象令卖水人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啊!”
一声尖叫,卖水人忙不迭向巷子外逃去。
“哐当”一声,水桶倒在地上,清澈的水洒了一地,慢慢渗进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