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添坐在沙外侧,男人腿很长,就算是尽力往里屈着,也近乎是完全挡住了出口。
“你让我一下”
司禾屁股才刚从沙上抬起半个身位,身边男人就大手一伸,把她肩膀按了回去。
他语气漫不经心又不容置疑“陪我看。”
“看什么”
司禾再也控制不住憋了一晚的小情绪,“看你的白月光吗”
司禾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江佑臣的要求而问,还是只是利用此作为借口,问出的这个在她心头萦绕许久的问题。
许贺添皱了下眉“白月光”
这什么鬼东西。
司禾从桌上一把抓过遥控器,倒退了几分钟暂停“是她吗”
许贺添神色狐疑地盯着她,没说话。
“不是啊,好,”她又继续倒退,暂停,“是她”
司禾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呵,看来也不是啊。”
女人其实脾气很好,鲜少这样直白地泄小情绪。
许贺添扯了扯嘴角,微微倾身,左手握住司禾手。右手一捞,拿过司禾手中的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
他左手还握着司禾的手指,圈在宽大的手心里,轻轻揉搓着。
因为烧,许贺添整个人都头重脚轻的,眼皮很疲倦。但他不想有误会。
他缓慢眨着桃花眼眼睫,声音都带了丝平时没有的柔“怎么了。”
失控也只是一瞬间。
司禾倏然就冷静了下来。还在录节目。
她开始有点后悔。
就算没录节目,她也不该且没理由这样的。
但司禾也提不起什么兴趣继续看了。
她从男人手掌中抽回手,起身抬脚跨过男人长腿“没事,我先上”
她经过许贺添面前时,男人倏地伸手,拽住她手腕往回拉。
司禾刚抬起一条腿,重心不稳,偏移了下身子,霎时就跌坐进了男人的怀里。
许贺添身上滚烫,像燃烧的火球要把人灼伤。
司禾脑子里的弦“啪”地断裂,像被传染似的,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开始僵硬麻。
一瞬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男人懒懒地掀起带着倦态的眼皮,浓密睫毛微微煽动。
气氛忽的旖旎又暧昧。
他高挺的鼻梁轻柔地抵在司禾下颌,然后微微抬手,一把扯掉他领口夹着的收音麦,扔在了一旁的沙上。
两人距离更近了,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
司禾指尖倏地触电似的收缩。
许贺添气息强烈且滚烫,气音微哑,呼吸顺着她脖颈一圈圈往上游移,缱绻绕进她耳廓“小禾苗,说清楚。”
全身气血都瞬间倒流上涌。
司禾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下,手下意识去推男人肩膀“你”
不对,怎么这么烫
司禾手掌直接捂上了许贺添额头“你是不是烧了”
节目组配有随行医生。
江佑臣反应也快,还在工作间看着监控磕c呢,听到收音便立刻让人去叫了医生。
芋头也赶紧地就跑了进来,帮着医生一起把许贺添扶上楼。
倒也没多严重。
只是这段时间许贺添行程忙碌,本就有些低烧,今天出去又着了些风寒。
医生给开了点药,打算给他输点液,挂点水啥的。
江佑臣不愧是非常优秀的综艺导演。
他当即就一拍脑袋,这么好一个生病后照顾的素材,不拍可惜了。
他对司禾说“司老师,您就在许老师床边旁边坐一会儿就得。我们就拍个几分钟,到时候穿插在正片中就行。”
本来是芋头守在许贺添旁边的,他一听江佑臣说,便立刻让了位,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