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大家伙都是误会,你又何必生气呢?”。
顾朝辞冷哼一声:“你个老瘪犊子,哪来的脸,自称老仙的?
看你这样,倒像不阴不阳的老怪物,称我为小友,你也配!?”
梁子翁岂能不知自己名号“参仙老怪”。
可他自己只喜欢“参仙”,朋友们也都叫他这个名号,至于“老怪”这两字,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只会背地里叫叫就算。
而今被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羞辱揶揄,直接气的脸色涨红,胡子都要倒竖起来了。
也不知,他是明知自己是谁,故意这样说,还是无意之语。
可怎么说,他手里也拿着小王爷,掌握着主动权,也不好立即翻脸,只能汕然一笑道:“哈哈,老怪物就老怪物吧!
大家都是江湖同道,还请尊驾报个号,说不得,大家伙与你师门,也有几分渊源,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就不好了!”
“你既如此狂妄,总不能连个名号,也说不出来吧?”
顾朝辞见这老怪物,为了知道自己底细,还使出激将法了,但手里还捏着杨康呢,自是无所畏惧,只是朗然一笑道:“顾某人顶天立地,岂会与尔等这些数典忘祖之徒,有何渊源?
既然乖孙子们,想要知道爷爷是谁!
那就听好了!
你家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朝辞是也!”
他这话一出,灵智上人、梁子翁除了心中蕴怒,还没其他什么反应,彭连虎却是陡然色变,心跳的砰砰响:“莫非是他?”
当即失声叫道:“你是辣手书生?”
只是六个字,以彭连虎的定力,语声竟微微有些颤抖,忽然也不知想起什么,牙齿相击,格格作响,竟连身子亦有颤抖之相。
他本来想要稳住的,可身子要颤、要抖,怎生也管不住。
明知身边都是高手,目光锐利,自己这副模样,落在人家眼里,岂能不落笑柄?却又无可奈何!
可当一些人的眼光,扫视过来时,他虽有羞惭之感,但他一触到,那一道道目光时,登时坦然无羞。
因为那些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也均是害怕恐惧之色。
“千手人屠”彭连虎的大名,只要是武林中人,均曾有所耳闻。
均知他下手无情,残忍乖戾,心思诡谲,实在是个魔头般的狠角色。
他武功既高,手下又多,又与黄河霸主“黄河帮”结盟,一起做没本钱买卖,纵使连杀百人,也是毫不心软。与他稍有嫌隙之人,更是闻风胆落,逃之不迭。
以他武功之高、威名之大、势力之强,竟对“辣手书生”这个名号,如此忌惮。
将心比心,谁人不惊?
再者,此时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自然不乏在江湖上经常走动之人,想起关于“辣手书生”之传闻,还能保持平常心的,真没几个!
霎时间人同此心,心同此想,整个大广场上,都静了下来。
而今这位大名鼎鼎的“千手人屠”,则是面如土色,心下不断给自己打气:“千万别慌、别怕,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他孤身一人,还带着几个累赘,手段再狠,我们人多势众,又有何惧?”
灵智上人见了他如此作态,都不由生出了几分毛骨悚然之感,立时双目一张,眸子里精光闪闪,可见顾朝辞年纪轻轻,也就长得俊郎不凡而已,再说他虽然内力尚可,武功却很是一般,又能厉害到哪去?
顿时双手合十,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彭连虎,暗骂道:“狗屁的千手人屠,所谓诺大名声,莫不都是吹出来的?
哼,这中原武林,果真都是浪得虚名之辈!
老衲与尔等并肩,真是奇耻大辱!
且等老衲最后出手,一掌定乾坤,扬我手印宗威名!”
也不怪灵智上人有此念头了,就连顾朝辞看到彭连虎这等表现,都是微微一怔,内心产生了极度怀疑,寻思着:“这辣手书生之名,难道在江湖上,这么牛逼?
连彭连虎这种悍匪,都怕的要死?”
想着眉头紧蹙,伸手挠起了下巴,思忖不停:“这到底是不是,我闯出来的名头?
莫非是那冒牌货,做了什么大事,是我不知道的?
();() 还是这所谓千手人屠,也是一个怂包软蛋,自己高看他了?”
这倒不是彭连虎怂,盖因河北中都路,燕山地界,曾有一龙虎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最喜强掳女子,以供淫辱玩乐。
单论恶名,比之彭连虎手创的“千手寨”,还要强上三分,可他们势力强大,又有金人做靠山,自非一般人所能招惹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