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毒除克?有这個说法吗?
这是在内涵谁呢?
欧阳克自然知晓,当初“华山论剑”,叔叔败于王重阳之手,一直耿耿于怀。
二十年前,王重阳又诈死,害得叔叔被损伤了“蛤蟆功”,一直勤修苦练,修复玄功,这多年,再没离开过西域。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王重阳当晚就真的死了。
古时有“死诸葛吓走活仲达”的传闻,
没想到“死重阳吓走活西毒”复见于今日矣。
欧阳锋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
那时,欧阳克已然十五六岁了,欧阳锋也没瞒他。
而今丘处机说这话,真是如同在欧阳叔侄,伤口上撒盐哪!
至于挑战对方,欧阳克压根就不在乎。自忖得叔叔亲传,苦练三十载,岂同等闲?
你“长春子”名满天下又如何?
谁又比谁差了?
眼看欧阳克俊雅的脸上,布满寒霜,双手紧握折扇,丘处机也是含劲蓄势,双方战斗一触即发。
顾朝辞可没心思,看他俩争斗。自己挑衅几人,是想看看武功进展如何。
可这两人胜败,也只是“中神通”和“西毒”威名之争罢了,与今日这事干系不大。
遂转头对马钰轻声道:“马道长,照这局势看,为今之计,只有先带走杨婶婶,方是正理,这里毕竟是金国都城!”
();() 只有向马钰说这话,或许还有点用,要对丘处机说,估计也是白说。
马钰本就不想,在此地动手,只是欧阳克提到先师,自然不好劝阻师弟,听顾朝辞一说,觉得甚是有理。
再者就算打赢欧阳克,又能如何?
今日围观者众,西毒只要不死,这人杀肯定不能杀,最终也是浪费时间。
遂将手上拂尘一甩,正色俨然道:“师弟,欧阳公子,且先不要动气!
先师与欧阳前辈,俱是当世高人,齐名于世,武林中人所共知!
就是全天下有识之士,又是谁人不知?又有哪个不晓?
我等同为晚辈,岂能对师长之事,多做置喙?
今日我等此来,只为杨兄家事,此事孰是孰非,一观即知!
诸位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名望,莫非真要罔顾事实?
若真存了,与全真教及江南七侠为难之心,那就直接划道出来,见个高低也好!”
“丹阳子”这番话娓娓道来,软中带硬,声音虽是柔和,但声音洪亮,撞的众人耳鼓嗡嗡直响,更显内功之不凡。
欧阳克听了这话,思忖片刻,哈哈一笑道:“马掌教说的有理!
长辈之事,确与我等无关!
那咱们就讲讲道理!
敢问,赵王妃和赵王爷,做了十八年夫妻,此事是真是假?
这所谓杨铁心,凭什么带走赵王王妃?
难道就因二人以前是夫妻?
那现在赵王和王妃,他们这十八年又算什么?
你全真教人多势众,名望甚大,可我等也非无名之辈,若以这等荒谬理由,想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带走王妃……
嘿嘿,那我们这帮人,脸往哪搁!?”
彭连虎也是紧着帮腔:“正是,凡事总要有个道理!
况且小王爷自己,也这么大了,他的选择,你们看不到吗?
如若你等想依仗武力,肆意妄为,那我等,也不是个摆设!”
他人长得矮小,但声如闷雷,听在众人耳中,也是嗡嗡作响。
丘处机虽暗赞对方内力深厚,但冷光倏然一转,直射对方,心想:“欧阳克仗着西毒撑腰,也就罢了,就你这般无恶不作的盗匪,也有脸说什么肆意妄为!”
可如今,他也颇为头疼,他本想的挺好,这杨家母子见了杨铁心,定会相认。
完颜洪烈想拦,从道理上也无从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