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靖哥哥,他眼神纯净的好似一滩清水,想什么,我都能知道,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你懂这种感受吗?”
顾朝辞开了一句玩笑,竟被黄蓉直接切中要害,说的一时语塞,半晌无言,心潮起伏:“这黄蓉,可以说是从小与那帮哑仆,玩心眼,所以她见了周伯通、郭靖这种心思纯澈之人,可以放下戒备,玩到一起去。
如我这般人,她见了,第一时间想的,都是怎么去斗,产生情爱之心,太过艰难,近乎不可能。
她一见我,就给我找麻烦,何尝不是出于这种心理!
还有她这番话,真是半点不错,穿越者得优越感,无人能够避免,只是多少问题。
我总觉自己都洞察一切,可别人也非笨蛋傻子,见了你,接触了你,还不能了解你?
以后混江湖,若还带着上帝视角,恐怕真得吃大亏!”
言念及此,他心下豁然开朗,拱手一抱拳道:“姑娘当真钟灵毓秀,冰雪聪明,今日听你一言,顾某受教了!”
说着眼神看向郭靖,悠悠道:“郭兄弟果然好福气啊!
不过你可得留神,我是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了,可不知还有多少,像我一样的人,得跟你死命抢她,那是前仆后继,打得头破血流啊!”
郭靖浓眉一蹙,闷声道:“顾大哥,真的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跟我抢蓉儿吗?”
又挠了挠头道:“那可遭了,我可打不过你!”
顾朝辞、穆念慈见郭靖实在的过分,一个哈哈大笑,一个掩口轻笑。
黄蓉见自己傻哥哥,这幅姿态,心下更是欢喜,他太过仁厚,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跟人动手,一听这话,首先想的就是打败对方,何尝不是对自己爱重已极!
想着一双眸子都是深情,娇嗔道:“我的靖哥哥,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什么阿猫阿狗,也配我黄蓉去看他一眼吗?
顾大哥,你小看靖哥哥,更小看我了!”
顾朝辞笑着点了点头,笑声一敛,拱了拱手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二位天造地设,情比金坚,岂是外力所能撼动!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
穆念慈与郭靖黄蓉也拱手告别。
顾朝辞与穆念慈两匹马,走向了一边岔道,还没奔出几步,就听得黄蓉高声叫道:“顾大哥,如果少林寺跟你为难,你就说是我爹硬逼你做的,让他们来桃花岛理论,或者等我见着我爹,我让他去趟少林寺,了了这段梁子!”
顾朝辞闻言勒住马匹,转身笑道:“多谢黄姑娘好意,这事是我做的,就得自行承担!不用劳烦令尊了!”
“顾大哥,我可不是小看你,小妹也知道,你不怕少林寺。
但这事毕竟是我宣扬出去的,我就想做点什么,反正我爹名声本就不好,好像也和少林寺,曾经有过梁子,再多一件两件也没事,别让那群不知深浅的和尚,打扰了你和穆姐姐!”
黄蓉这一席话,顾朝辞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孝出强大,估计“黄老邪”这会都在咬牙切齿了!挥了挥手道:“黄岛主贵人事多,岂能劳他大驾!
日后我自当亲赴少林,解决一切争端。二位还是去尽情玩乐吧,毕竟这种日子也不多!”
说着转头催马狂奔起来,可突然想到一事,朗声道:“郭兄弟,你若信我,就接你母亲南归,蒙古终究不是久居之地!”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出去,郭靖不明白,黄蓉也能懂。郭靖一家子命运都不好,李萍那种女中伟丈夫,如果能改变一把,她的命运,也算自己行善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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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顾朝辞与穆念慈,到了一处小城镇,住了下来。
顾朝辞现在也无需东奔西跑,找什么武功秘籍了,就一个目的,尽快将九阴下卷,所载武学练成,纵然内功不得进步,那他的战力,还将会有一个飞跃。
此时坐在房中,顾朝辞拿出九阴真经,再次研读起来,上次自己过于激动,直接练武入迷,也是穆念慈抄的书,他也没看全面。可这次就能按捺住,先大概研读一番再说,当他翻到最后一段,竟有一千余字,全是咒语一般的怪文,叽哩咕噜,浑不可解。
竟然还有‘恁时相见早留心’、‘不随流水即随风’的词句。
心中一时思忖不停,穆念慈见他眉头紧锁,翻来复去的喃喃自语,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他的手边,轻声问道:“辞哥,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朝辞神思回转,转头问道:“念儿,你当时抄书时,是按照梅超风那份手抄本,没抄错一字一句?”
穆念慈微一愣神,又秀眉轻蹙,回想了一番道:“没有,我知道这是武功秘籍,一字一句,都不能出错,我很是用心的,对照抄下来,我还仔细对了一遍呢!”
顾朝辞微微一笑道:“你别多想,我没怀疑你不用心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九阴真经中的总纲也在下卷之中,这倒是让我始料未及。故而确定一下。”
他毕竟知道射雕大致剧情,看了怪文,本就心有猜测,只不过在他的认知里,这总纲不是在上卷中吗?怎的出现在下卷了?
还有那什么‘恁时相见早留心’、‘不随流水即随风’那些词句,肯定是梅超风瞎眼之前写的。穆念慈抄录时,以为也是经文,也抄了下来。不过这番话,他也未说。
反正自己也看不懂梵文音译的总纲,还是只练武学实用法门,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想办法,找人翻译就是。
此后的十数日,顾朝辞晚上练功,白天上路,她为了让穆念慈实力,也能有所增强,就给她传授了“摧坚神爪”与“催心掌”两门功夫。也只有这种外门功夫,无需上乘内功打底,穆念慈还可以练,其他的她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