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也是有些恶趣味,他觉得“催心掌”“催坚神爪”都教了,那“白蟒鞭法”若是少了,岂不可惜?自也让她练了几招。
反正现在只想让,穆念慈学些招式,不求增强内力,自不怕她成为第二个“铁尸”。
那回特拼命想挣脱,却哪里动得了一步,片刻之间,他便觉颈中越勒越紧,两眼翻白,呼吸维艰。
与其同时,顾朝辞早已动手了,一个手持单刀之人,当先冲到,举刀斜削而至。
顾朝辞一声冷哼,袖袍一荡,一股凌厉劲气隔袖而出,此人这刀使足了全力,哪知刀劈到中途,竟然歪了,但其势已然无法收住,明知刀已被对方拨歪,还是不由自主一刀砍下,重重砍在自己左肩上。
“喀喇”一声,刀锋连肩骨关节也砍断了,顾朝辞随即功聚掌缘,好似利刃,横着一削,这人眼神一呆,斜斜冲出几步,人头忽地从脖子上,掉了下去,“噗嗤”一声,那鲜血好似喷泉,直射出三尺来高。
众人看那人头,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很远,皆是大吃一惊。
“小贼厉害,大伙儿并肩子……!”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也很是大胆。
可他话未说完,顾朝辞身影一晃,瞬间欺进他身,抬手一拍,就将其脑袋,拍进了胸腔里。顺势一掌将其击出,又砸倒了几人。
顾朝辞朗声笑道:“尔等这帮人,一身拳脚,却数典忘祖,也就莫怪我下手无情了!”说着主动冲入了人群当中。
“砰”
顾朝辞挥手横劈,生生劈断一个人的胳膊,顺势一脚踢出,又砸倒几人。
“砰砰”
他再一扬手,掌力荡出,两名大汉再次撞飞四五人,俱成了滚地葫芦。
“咔擦!”
“啊!”
“痛死我了!”
“痛煞我也!”
接二连三的骨骼断裂之声,再夹杂着惨呼哀嚎之声,街上情景甚是凄惨。
顾朝辞举手投足之间,必有人伤,一人对阵数十人,好似虎入羊群,完全呈碾压态势。
他使就是一路“太祖长拳”,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须臾间,整个酒楼门口,兵刃断飞,已经一片狼藉,地上足有三十多人,捂着胳膊、大腿在那痛苦哀嚎。
这“太祖长拳”乃是江湖上,最普通的一路拳法,每天不知有几千几万人在使。
连赶车把式,甚至乡下农妇儿童,不会用,也识得几招。
但顾朝辞本就内功深厚,现在又能全力调动运用,虽只出五成力,这一招一式使来,却仍是挥洒自如,威力无穷。
这些武师,多也练过这套拳法,眼见人家使的招数,自己明明识得,但却偏偏接不住,躲不开。
到了此时,余人再是蠢笨,也知遇上了不可敌的高手,所谓回特老爷,虽对自己略有知遇之恩,这种情况下,也只好“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了,立时四散而逃。
看那样子,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心下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只脚。
顾朝辞看着这些人的丑态,轻叹一声,也不追赶,正在此时,只听穆念慈口中娇笑道:“辞哥,交给你了!”衣袖一抖,回特一个肥大身躯,朝他飞了过来。
顾朝辞应了一声,也不闪避就着对方飞出势头,飞足疾踢,“呼”的一声,回特直飞向自家酒楼二楼,那势头又快了一倍有余。
“喀啦”一声,整个人已然撞碎窗户,栽了进去,估计不得活了。
穆念慈拍手笑道:“辞哥,这一手可帅得很哪!”
顾朝辞微微一笑道:“那是念儿这一手抖劲使得妙。”
两人说笑着,到隔壁取了马匹,直接出城而去。
恩……
有顾朝辞故意手下留情,这王三儿还活着,他早已满脸呆滞,坐在酒楼门口,一动不动,已然失魂落魄。
他素来信奉“马屁不拍,枉自为人”。
但这一次马屁,拍得凄惨至极,根本无以复加,非但没捞到一丁儿好处,还让主家丧命,那自己会是何等下场,全家会是何下场?都不敢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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