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只有郭靖方才知道,原来这位很是自来熟,老实不客气的异人,就是王处一道长,口中的“北丐”洪七公啊!想着睁着一双大眼,将对方瞧个不停。
洪七公此时却有些懵圈:“这臭小子,这几句话,说出来,敢情你去偷学少林武功,还是老叫花,我的错了?只怪我早没遇上你?”
但穆念慈见顾朝辞如此说话,更觉欢喜,她算是发现了,自家辞哥,平时说话办事或许有些骄狂,可一到正事上,那叫一个稳!
什么叫说话办事滴水不漏,这就是了。
不过,这样最好了。
嗯……
反正,辞哥就是好。
但洪七公一双神目,精光闪闪,看着顾朝辞,嘿嘿一笑道:“你少给我戴些高帽,老叫花就谢谢你了!
不过说起来,我吃了黄丫头与傻小子的鸡,指点他们,倒是说的过去。可他俩武功差劲,稍稍指点一番,就够用的紧了。
但你小子,武功已然到了这等地步,当今世上能胜过你的,不过寥寥几人耳,那就不是稍微指点的问题了,如果大大指点,我岂不是要吃亏?”
“你先说说你师父是谁?
你如今武功还不怎么样,可内力之深厚,当真匪夷所思,有时间,我得去找他比划比划!”
黄蓉郭靖一听,洪七公竟然有意指点他们,俱是大喜过望。
顾朝辞则看了周围一眼,微一思忖,当即拱手抱拳,肃声说道:“实不敢瞒前辈,晚辈没有拜得师父。
只不过幼年,重金聘请了一些授拳师傅,跟着学了几手。
这门内功心法,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方才得到的,而今修习也有六年,成效显著。
可现在也到了瓶颈,两年来毫无存进,就想请前辈,能够不辞辛劳,指点一番。
当然,前辈若觉晚辈不可救药,难入法眼,晚辈也不敢强求。
只是我自觉此功威力绝伦,也想让念儿,陪我一同修习,又觉此功,女子修行,或有什么隐患,但自己见识浅薄,未敢擅自传授。今日既然有幸得遇前辈,就想请您老,能有一番指点吧!”
穆念慈素知顾朝辞,心心念念就是成为天下第一,当此时机,见他还不忘,为自己着想,自是芳心大喜,可嘴上却是不自禁道:“辞哥,我资质有限,你又何必……
反正七公他最好了,他帮你就好,我修不修习内功,都无关紧要。”
洪七公看了小两口这样,觉得很有意思,也不说话,就笑吟吟看着二人,心中念头却是转个不停:“这小子做人做事,出人意表,也不知故意如此,还是真心实意,老叫花一辈子,阅人无数,遇上这滑头,倒有些坐蜡啦!
我若真的收了他,到底是对是错?
丐帮会不会背弃行侠仗义,保国安民之宗旨?”
洪七公一时间,思忖不停。
他自然有心,收顾朝辞传承衣钵,毕竟他早已有了决定,就在今年丐帮大会上,想卸掉丐帮帮主之位。本来还没好的人选,颇为头疼,一路上,见顾朝辞做人做事,越看越顺眼,自然将他纳入考察范围了。
否则玩那么多弯弯绕,又有何意?
顾朝辞对穆念慈柔声道:“念儿,说实话,我固然想要成为天下第一,但我更想你也能修习此功,武功能有大进,今天那种被人威胁的局面,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 穆念慈看着他那坚定又宠溺恳求的眼神,登时口气一软,喃喃道:“好吧,就听辞哥你的吧!”
洪七公心念回转,目光在穆念慈脸上转了转,很是恨铁不成钢,幽幽道:“什么听你辞哥的?是听我的!
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实诚,你得跟这黄丫头,多学学,才能跟这小子斗心眼,别哪天被人骗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穆念慈闻言俏脸一红,见黄蓉也是俏盈盈看着自己,心想:“辞哥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我才不跟他斗心眼呢。
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岂非更好?
黄家妹子心眼多,辞哥心眼也多,两人实则都看对方不顺眼,当我不知吗?”
可这番心里话,她是不准备说的。
洪七公又看向顾朝辞,很是正色道:“这样,你这门内功心法,甚是高深,你如今造诣也是不浅,看在穆丫头面上,我指点你一番,岂非更好?
至于让她修习,那就算了,你既然觉得有问题,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我不想费那脑子了,二选一,你选哪个?”
顾朝辞也不确定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有此想法,但还是不加犹豫道:“前辈,我想好了!就向您请教此内功心法,如何能让念儿修习!”
洪七公、穆念慈等人,见他一脸郑重,那神情真可谓泰山不能移,坚刚不可夺其志,一时间俱是心绪乱飞。
洪七公心有思忖,当下便点了点头道:“你这言下之意,竟对这门神功,如此推崇倍至,老叫花倒真的,想要知道知道,到底有多了得,快说!”
顾朝辞定了定神,直接旁若无人的,开始背起了“九阳神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