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如今年岁,得到高手指点,也就一个来月,就能逼的黄药师用出这招,也足以自豪了,洪七公若知有徒如此,也必引以为傲,大吃三天不可。
();() 顾朝辞心念动处,就见黄药师撤掌回臂,哈哈一笑道:“好小子,当真了得,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老朽了老朽了,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说着连连摇头,言下甚是唏嘘。
顾朝辞拱手一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对晚辈多方指点!”
黄药师一摆手道:“留情倒有,指点谈不上!小子,我有几句话问你!”
顾朝辞面容如常,很是镇静道:“黄岛主有话但问!”
黄药师眼神一凝:“你认得我?”
顾朝辞洒然一笑道:“不认得,但知晓!”
黄药师微一思忖,点了点头,很是漠然道:“老叫花将打狗棒都传给你了,对你说说我,也自正常!”
这时的他,声音清朗,显然不在刻意隐藏了。只是梅超风直到现在兀自未醒,穆念慈早都查探过了,见她好似睡着了一般,也不敢擅自救醒。
而今听到这神秘怪人,竟是黄药师,悬着的那颗心,才回了肚里,便走到了顾朝辞身边,两人站在一处。
顾朝辞神色一正道:“黄岛主果然法眼如钜,睿智无两,晚辈佩服!”
黄药师也从脸上,将那张人皮面具,扯了下来,这本来面目露了出来,见他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顾朝辞见他这等形貌风姿,心想:“也难怪能生出,黄蓉那等钟灵毓秀的女儿来!”就听他道:“你的武功好的很哪,老叫花就那么大本事,也能调教出你这等人物来?你跟他学了多久?”
顾朝辞摸了摸鼻尖,很是涩然道:“晚辈在一月之前,拜入恩师门下?”
黄药师瞬间勃然变色,怒声道:“你这小子,当真胡说八道!一个月?
你是欺负黄老邪,眼瞎心盲吗?”
穆念慈一听这话,赶紧帮腔道:“黄前辈,这是真的,我们是和黄师妹,一起拜入七公门下的,他没有骗你!”
黄药师看了看穆念慈,再看了看顾朝辞,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说的黄师妹?是谁?”
穆念慈便将黄蓉与他们,一起拜入,洪七公门下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黄药师得闻女儿消息,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肚里。但也瞬间猜到了,女儿跟自己,都不好好学武,而今却主动拜师洪七公,明显都是为了那个叫郭靖。心下不由蕴怒,火气蹭蹭上涨,面色一紧,杀气腾腾。
一瞬间,这荒山上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诡异了。
穆念慈见他本来还好好的,一脸平和,脸色突然这么臭,不由腹诽道:“难怪他叫东邪,果与常人不同!”
顾朝辞倒很能理解,这是老丈人,第一次听到女婿的通病,毕竟自家的小白菜刚长好,就有……
这种“飞醋”,老父亲基本都不可避免!
黄老邪再邪,在这点上,也与俗人无异!
黄药师对这个还未见面的郭靖,憋了一肚子气。倒也不至于,发在顾朝辞与穆念慈身上,心绪稍一平复,看着顾朝辞,很是肃然道:“你以前师父是谁?你的内功与九阴真经,跟谁学的?”
顾朝辞便将“九阳神功”是怎么回事,复述了一遍。
黄药师听完之后,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直看了半晌,当才长叹一声,很是谓然道:“王重阳啊!王重阳,嘿嘿,黄老邪自负不世奇才,比起他来,也真的差远了!
天下第一,嘿嘿……
罢!罢!罢!”
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向顾朝辞,问道:“那这九阴真经中的武功,也是从他那里学的吗?”
顾朝辞见他眼神犀利,神光湛然,心中一凝,默然半晌,方道:“这事晚辈不太好说,我手段用的不太光彩,说出来怕前辈笑话!”
黄药师眉头一挑,凝声道:“怎么个不光彩法?”
顾朝辞沉吟道:“不知前辈可否听过林朝英?”
这时就听“樱咛”一声,穆念慈转头一看,竟是梅超风正好苏醒过来。
黄药师闻得“林朝英”三字,也是一怔,继而点了点头,很是慨然道:“我虽未见过她,但从王重阳那里听过她,她很厉害。”
梅超风一经醒转,初听黄药师的声音,整个人都有点懵,这时再一听“王重阳”三字,哪还不知,这定是师父到了,一般人哪有资格,直呼王重阳其名?
顿时激动的大叫师父,又连滚带爬,到了黄药师身前,跪倒在地,边磕头边哽咽说道:“师父,师父,徒儿给您老磕头了,磕头了,磕头了!”
这是荒山,风吹雨打的,土质何等坚硬,她磕的那是砰砰直响,让人听着都疼。
顾朝辞知晓黄老邪脾气古怪,自不能直接说,九阴真经是从梅超风手里夺来的,那样弄不好,得出大事,正想“合情合理”叙述来由,没想到梅超风,醒的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