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抢他东西,被打死,也就罢了,你若只因看他一眼,那……”
曾强说到这,也将碗中烈酒一口喝尽。
蔡龙本来听的张大了嘴巴,听到这,也低头喝酒,不再吭声。
这时却有一四十多岁的妇人,接上了话,她满脸疑惑道:“这位兄弟,你这话不对吧?这江湖传闻,不是说‘辣手书生’的武功,也就比彭连虎他们,强的很是有限吗?当时他是被吓跑的。
那侯通海武功也不入一流,他打伤灵智上人,也只是使诈啊?有人也说,这事也是,他们亲眼所见,断不会有假啊?”
众人一听这等消息,也是哗然一片,实在是‘辣手书生’的底,没人说的准了?
就光从那些被人认出来的,尸体上看,就有好多江湖上,很是有名的一流人物了。
还有些,没被人认出来,若是‘辣手书生’真的,只比彭连虎那些人强一点,面对这种杀局,他早都完蛋了。
但若比彭连虎他们,武功强的太多,那当时,又为何要逃呢?
众人闻听这等消息,自是震惊莫名,都在窃窃私语。
没人敢去想,一个人不到两个月,武功可以突飞猛进到,这等地步,自然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忽听门外伙计呼喝,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两名年轻男子,跨进门来。
两人年纪均在弱冠上下,又都作文士打扮,左边一人个头高,气度沉凝,双目光芒炯炯,别有慑人之力,背上缚着一个包袱,还有一个长布条,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右边那人,唇红齿白,俊秀无伦,眉眼含笑,观之可亲多了,腰间悬着一口宝剑。
有人不禁寻思,可惜是个男儿身了,若是易作女妆,定是个绝色佳人。
这两人正是顾朝辞与穆念慈了,他们从苏州一路向北,本来数日的路程,但因一路,杀伐不断,两人硬是走了十几日,方才到了徐州地界。
();() 顾朝辞转目,一瞥店内情况,眉头一挑道:“没地方了,再换一家吧?”。
穆念慈一点头:“好”。
曾强自打顾朝辞进门,便盯着他看,一见他们没有位置,想要离开,便站起身来,指着身边长凳,笑道:“尊驾若不嫌弃,且来这里坐坐。”
顾朝辞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道:“多谢兄台美意,那就叨扰了。”说着便与穆念慈迈步过去,从容坐下,点了酒菜。
这蔡龙此时喝得有点多,眼圈泛红,大剌剌端起酒碗,朗声道:“不才蔡龙,匪号‘裂木手’!”又指着曾强道:“这位曾强兄弟,别号‘草上飞’,轻功少有,看二位这打扮,想来也是练家子,不知如何称呼?”
穆念慈瞧了顾朝辞一眼,神色颇有些尴尬,拱手道:“好汉客气了,区区不才,不足挂齿。”
她这一路上,打的架太多,报号这种事,顾朝辞不方便处理。说真话,饭估计都吃不好了,说假话,若被人认出来,反而堕了名头,那就只有她来出面处理了。
蔡龙见她言辞闪烁,心中大是不悦,心想:“这人长得娘们唧唧,行事也像个娘们,忒不爽快!”想着嘿嘿一笑,将一碗烈酒,灌进肚里。
曾强瞧着顾朝辞,不禁心生疑惑:“这轮廓倒依稀有些相似,但我当时,也没抢到好位置,远远瞧过,也不分明。到底是不是呢?”
这蔡龙又喝了两大碗酒,酒意上冲,歪眼斜瞅顾、穆二人,老实不客气道:“两位兄台,不敢报名,莫非也是去找‘辣手书生’,抢夺九阴真经与易筋经,生怕露了姓名,连累家门?”
顾朝辞与穆念慈闻听这话,面色如常,但穆念慈心里,却是窃笑不止,憋的好生难受。
这蔡龙或许真的是个自来熟,又接着道:“听我一句劝,就你俩这小胳膊细腿,还是回家抱着娘们睡觉,来的踏实。
那‘辣手书生’何等人物,那是不世出的大高手,咱这屋里数十人,天南海北,往这赶,都想要秘籍。
嘿嘿,依我看哪,不知得有多少人,得巴巴的跑去,给人送人头!”
他话音刚落,忽听一个清亮柔弱的声音嘿笑道:“嘿嘿,胡吹大气,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一个狗熊般的浅薄之辈,知道什么是武功高吗?
只不过会些狗熊杂耍罢了,还不世出的大高手,听了些江湖传闻,就在这大放厥词,替人吹捧,真是不知所谓!”
这声音婉转动听,明显是一女子所发,她说话压根不带丝毫掩饰,满店皆闻,霎时间,人人都静了下来,将目光投了过去。
顾穆二人自也循声望去,但见角落处,坐着一人,这人身形苗条,一身紫青衣裙,这时正将一个斗笠,盖在头上,显然已经吃完。因是双方向背,也看不到她长相,但声音清脆,显然年纪也不大。
顾朝辞听了此话,也在寻思,听这女子,言语间对自己极为不屑,莫非是仇人?想着眼神中寒光闪烁。
现在的他,只要有仇之人,统统杀掉,总是没错。因为他对这个放消息要弄死自己的人,属实确定不了。
那么自己将正事办好,神功一旦大成,就得利用丐帮,强大的情报系统,着手将与自己有仇的,统统弄死,这样就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了。
穆念慈见情郎受辱,也是心中大怒,这女子,虽然骂得是这蔡龙。
可蔡龙说的是辞哥啊?难道辞哥,武功不高吗?谁是猴子谁是老虎?
想着心中也发了气,柳眉一竖,正待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