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笑道:“来的好”!竟自不避不让,右手挥掌,猛击而出,使的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潜龙勿用”。
他动了杀心,这一掌击出,那陈勤建武功,纵也称得上厉害,却哪里抵受得住?
就听“嘎拉”几声响,陈勤建霎时间,由手至臂至肩至胸,骨头全部粉碎,鲜血狂喷,人好似破麻袋一般,飞了出去。
“大哥——”“大哥——”“大哥——”
骆、郑、范齐声发喊。
范炳华本就为人阴狠,见状大喝道:“兄弟们,并肩子上,杀不了顾朝辞,也得杀了那两丫头!”
顾朝辞眼中冷光一闪道:“死!”念至手到,左臂一甩,那柄龙头拐杖,直如活了一般,裹挟风雷之声,向范炳华迎面撞去。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范炳华一见这声势,已然面如土色,总算他苦练武功三十几年,危急之际,使了一个“铁板桥”之势,弯腰成拱。
那柄龙头拐杖,风疾雷迅一般,从他腹部擦过,那股风劲都让他肚子一疼。
耳听得“啊呀”一声惨叫,“嘎拉”一声骨骼断裂之声,更是清脆。
却是刚扑上来的一名手下,被杖头撞到,直接口喷鲜血,飞了出去,当即毙命。
范炳华这刚直起身子,就觉一股微风袭来,但已然逼得自己呼吸不畅,当真风动劲到。他根本不及反应抵挡,就觉胸口一麻,紧接着整个人,好似轻飘飘的,如入云端,又是“嘎拉”一响,就砸落在了自己人身上,口中血如泉涌,手脚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原来顾朝辞知道,这人虽然卑鄙,可武功不俗,一丈距离,想要用钢杖插死对方,绝无可能。故而在掷杖之后,紧随其后就是一计劈空掌拍出,他哪里还能不死?
顾朝辞这时杀性大动,又挥洒如意,举手投足间,连连创敌,心情甚是快美。
浑似饿虎出林一般,直接飞入明教人丛之中,眨眼之间,已向周围敌人,连出重手。
这些教众武功与顾朝辞相较太远,哪看的清他出手,只觉眼花缭乱,好像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哪里能辨出,他的无形掌力究竟是何来路?
顾朝辞气势如虹,双掌挥舞,将自己笼在掌力圈子里,什么“龙站于野”、“亢龙有悔”、“突如其来”等等招数连续发出,掌掌都有崩云裂木、开碑断石之力。
但见店堂中碗盏纷飞,桌椅破碎,听得“哎哟”、“啊哟”,种种呼声,此起彼落,又混杂着“”喀喇、喀嚓”之声不绝于耳。
除了明教教众连声惊呼。那兵刃的“呼呼”声,也是接连不断,一柄柄长剑单刀,都向上飞去,钉在横梁或椽子之上,再不落下。片刻之间,明教教众,已有二十余人,筋断骨折,店堂中摔满了一地。
这时两位法王骆雪汇、郑宏烈,早已看傻了,浑然不信,世上竟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
这纵然教主亲临,也绝非他十招之敌,人说自己没见过高手,那是一点不假!已然萌生退意,身形慢慢向外滑去。
顾朝辞留着他两人没杀,就是要让人知晓,敢来抢自己东西,就得有死的准备,无论何种势力!
若将法王人物一股脑都杀了,教众难免一哄而散,他可没心思去追喽啰。
但顾朝辞眼神却没离开过两法王,而今看出他们心意,冷冷一笑道:“既来抢我,现在想走,却是晚啦!”
说话间,他身形一晃,仿如飘风,右手掌力已然喷涌而出,骆雪汇、郑宏烈只觉一股大力,罩盖住自己,就仿若处身急漩湍涡、狂风巨浪之中,不由自主地,随着这股势头,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便好似喝醉了酒一般,根本拿不住势。
顾朝辞长笑声中,又有七八名教众,被他左手所发掌力击飞,毙命当场。
到了此时,这一切也该结束了,倏然间,掌力一变,由拉力转为崩力。
这时骆雪汇、郑宏烈,也感周身力道一变,一股猛力袭来直撞自己,闻得这股力道,避无可避,只好硬起头皮,两人内力急提,四掌猛击出去。
但他们四掌推出,与顾朝辞掌力甫一相触,两人瞬间如遭雷击,便觉一股雄强大力推上手臂,直到前胸,“喀喀”两响,臂骨胸骨齐断,两个精壮身躯,直接飞出三丈开外,从店口摔了出去。
这时间,明教从法王到所有教众几乎,死伤殆尽。
原本酒店内的人,靠着门壁墙根,没有受伤,在一旁将一切看得清楚。
眼见顾朝辞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还没到半顿饭的工夫,明教三十多人,从上到下,已是全军覆灭,心里就一个念头:“抢九阴真经?抢易筋经?这真是想要死的,不够快啊?”
顾朝辞双目如电,虎视一周,众人见他神威如狱,无不心中忐忑,无一人敢与他对视,就听他道:“劳烦众人给江湖朋友传个话,就说我顾朝辞说了,敢对我与我妻动坏心思,无论是谁,都得死!
而且若被我查出身份,迟早有一日,我顾朝辞得撅了他们的根,有门灭门,有户绝户,所谓明教也不例外!
也让人知晓,何谓真正的辣手!
谁若不怕,就尽管来!”
说着在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挥手往酒店柜台一扔,看向穆念慈道:“念儿,我们走!”
穆念慈紧随其后,李莫愁更是早已看呆了眼,直到顾、穆二人,都出了酒店,才回过神来,紧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