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见她两颊坨红,心下暗暗发笑:“这丫头还急着宣示主权,可你想岔了,这未来的赤练仙子,岂能对什么有妇之夫,动心思?再者说了,她有心,我也没那胆啊?
这种心理不健康的女子,谁敢招惹,弄不好,本来还好好躺在你身边,就给你两冰魄银针呢!”
他心念电转,脸色则是面不改色,很是郑重的点点头道:“念儿说的不错!”
李莫愁神情木然,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祝两位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了!”
穆念慈拱手一抱拳道:“李姐姐,那小妹就先告辞了,我们有缘再见!”
李莫愁也是拱手道:“嗯……顾少侠,穆姐姐,我们有缘再见!”说着人已然低下了头,勒住坐骑,调转马头。
顾朝辞见她神态不佳,不由想着,此时遇见这女人,也算是缘分。她还未受情伤,说不定开导一番,以后江湖上,就能少个女魔头,反而多个女侠呢。
况且小说中,她还给小郭襄找奶喝,又在黄蓉面前,能以自己性命换郭襄性命,显然那时的她,都尚且良知未泯,而今刚出古墓,一切更有可为。遂一抬手道:“李姑娘,且先慢行!”
李莫愁听见顾朝辞叫她,立马转过身来,很是欣喜道:“顾少侠,你有事吩咐吗?你说吧,李莫愁无有不从!”
她说完这话,红晕满脸,眼神闪烁。
顾朝辞见状,也感觉有些不对味了,颇感奇怪,微微一笑道:“顾某有些话,想说于李姑娘听,只是这话实属有些冒昧,不知当不当讲!”
李莫愁到了此时,倒也不在扭捏,芊手一扬道:“顾少侠,你救我一命,我们这等交情,还有什么不可说之事呢?何谈冒昧?
再说你我都是江湖儿女,大可直言!”
顾朝辞看她很是洒脱,倒也颇有几分豪情,遂也不再忌讳,沉吟道:“李姑娘,人这一生,唯有情之一事,最为难懂。
李姑娘花容月貌,又武艺超群,以后定会,惹得多人神魂颠倒。
();() 一些登徒浪子、负心薄幸之人,肯定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所以你一定得擦亮眼睛,切勿让自己所托非人!
而且,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顾朝辞说到这里,见李莫愁白皙的脸上,又泛起红晕,当真风致嫣然,媚生百态,这桃花腮上娇晕欲流,更让人心神不由一荡,忙定力摄住,又接着道:“正因如此,顾某希望李姑娘,以后无论遇到何种情况,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需知有些人,未必就值得姑娘伤心,你得牢记这一点!”
“但日后如若,真的发生什么难言之事,还请记着顾某,今日所言,且不可让自己悔恨终身啊!”
他话音一落,胯下一夾,马儿四蹄飞扬,如箭般射了出去。
此时的李莫愁,听了顾朝辞这番话,那脸色是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仿佛开了染料铺一般,心中就一个声音:“啊,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让我不要……
哎呀,这可羞死人了!”
顾朝辞拥有上帝视角,想的挺好,但却不知,他这番所谓开解之言,闹出了多大乌龙!
李莫愁眼见他已然去出老远,忙忙说道:“顾大哥此言,小妹谨记在心!”
顾朝辞哈哈一笑道:“那是再好不过了,山高水长,江湖路远,我们各自珍重,有缘再见!”
穆念慈也道:“李姐姐,小妹先行一步,我们有缘再见了!”
说着已经驾马,朝着顾朝辞疾驰而去。
李莫愁就怔怔的,看着二人背景,变成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方才收回目光。
……
穆念慈追上顾朝辞后,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慈哥,你刚才对李莫愁,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
顾朝辞哈哈一笑道:“这么说吧,她所说的古墓,就是我们要去的活死人墓,也是王重阳心爱女人,林朝英的徒孙了!
她们这一门武学要义,总结起来,就是静心克欲,若生活在古墓,不见外人,自无后患。
可在滚滚红尘中,滚上一遭,门人弟子修为不够,一旦破功,心性大变那是最轻的,说不得就得走火入魔,一命呜呼。
我得去古墓,求助她的师父,自当能帮一把算一把了!”
穆念慈听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刚才说那话,就是希望,让她以后,不要在情事上吃亏!这叫防患于未然!”
顾朝辞笑了笑,点点头道:“是啊,今日见这李莫愁,她也非什么不可救药,不可理喻之辈。念儿你又与之相谈甚欢,所以我就想着点一点她,她若真能,听进我所言,也免得日后发生悲剧啊!”
穆念慈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眼珠一转,轻哼了一声道:“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还暗示她呢!”
顾朝辞一脸疑惑道:“什么暗示?李莫愁有什么心思?”
穆念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他满脸无辜的样子,笑道:“哎呀,辞哥枉你自负聪明绝顶,你难道真没看出来,李莫愁对你可动了心啦!”
顾朝辞一听这话,心下一笑,也有心逗逗她,微一运气,脸色顿时憋得通红,他又忙忙摆手道:“念儿,你且不可胡说。
也只有念儿你,才会拿我当宝。其他女人,哪会将‘辣手书生’这等声名狼藉之人,瞧在眼里?念儿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穆念慈见他急赤白脸的样子,也顿感好笑,心下很是高兴,但对这话,却是不以为然,很是正色道:“辞哥!你要模样有模样,要武功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