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见她眼神古怪,欲待发问,已明其意,大是尴尬。
李莫愁一脸疑惑道:“穆姐姐,你天天守着他,还瞧不够怎地?他脸上又没长花儿!”
她说的淡然,但语气中颇有一股酸溜溜的意思。
顾朝辞感受最是明显,心下暗叹:“女人都是会演戏!”但他就在这装傻充愣,只拿了个空酒壶,装作喝酒的样子。
穆念慈笑道:“我是看看他的头,变成多大了?”
李莫愁毕竟从古墓出来不久,再是聪明,也有些不明所以,很是讶然道:“人的头还能大能小吗?”
但她这话一落地,再看顾朝辞那副样子,心想:“这莫非是什么隐语,与我有关?”
她想到这里,俏脸一红,起身道:“你们慢慢聊吧,我打了一架,累的很了,可得回房,好好休息会了!”
顾朝辞与穆念慈也就一起回房了。
嗯……
顾朝辞经常与穆念慈同屋而眠,他的借口很是高大上。什么修习内功,凶险万分,需要随时看护,亦或者他仇家太多,两人睡在一起,也安全等等。
穆念慈见他说的有理,自然也就同意了,后来眼见顾朝辞,真的很有君子之分,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举,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穆念慈刚一回屋,很是随意道:“李姑娘这人,也是很亲近人的,你怎么像是很怕她的样子?”
顾朝辞笑道:“你是女孩子,她当然亲近你!”
穆念慈摇了摇头,嗤笑道:“你一点都不老实,李姑娘的心思,你岂能不知?可是你与人拼杀,也从未怕过。但对她,我觉得你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顾朝辞沉吟道:“唉,你说的也对,不是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我就是单纯怕死!”
“怕死?”
穆念慈笑着道:“没看出来,李姑娘才貌双绝,又如何能与死联系上?”
她见顾朝辞定定地看着自己,又叹道:“我是有些心疼她,我虽然爱你,却也不至于,想你想得能流泪。
今天你和李姑娘站在绝天谷,我心里生出一个想法,仿佛你们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性格又像……”
顾朝辞揉了揉额头,很是气苦道:“你是诚心让我头痛不是?
我和她是一对?那晚上我们睡在一起时,你捅我两刀便了!”
穆念慈听他如此说,醋意登减,佯嗔道:“美的你,你纵然喜欢人家,人家还未必愿意,与我共侍一夫呢?
你还端起架来了!
人可不是我这种土命人,能受你的骗!”
顾朝辞知道再是贤惠的女人,一到这事上,也有不可理喻的趋向,也只得置之不理。
而今已到下午,顾朝辞也就没有急着离开,便住了一宿。
翌日清晨,三人吃过早饭后,顾朝辞出去,弄回了三匹马,便上路了,行到一处岔路口,李莫愁勒住马,问道:“你们意欲何往?”
顾朝辞很是诚恳道:“我们是要去江南”
李莫愁一听这话,心中顿凉,也是有些气苦难言。
她知道顾朝辞要去少林寺,这是穆念慈昨天告诉她的。
但没想到顾朝辞还说去江南,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是清晰了。心中也生出了一阵恼意,心想:“你有了穆姐姐,本姑娘又岂能愿意与别人分享郎君!”
当即“嗯”了一声,很是淡然道:“那我们怕是不同路!”
穆念慈也是心中一紧,昨天她见李莫愁对自家郎君,情根深种的样子,有了些许不忍心,便开导了一番,还跟她说了,自家郎君要去哪里。
毕竟她吃醋是本能,不善妒这是品行。
但没告诉顾朝辞这事,而今听了这话,不由有些尴尬,知道李莫愁心里肯定又难受,当即问道:“李姐姐,你要到哪里去?”
李莫愁笑道:“我倒也没一定的方向,但这江湖浩瀚,我得四处历练一番。”
说着两腿一夾,策马疾驰,忽又回身道:“穆姐姐,若是有缘,我再送还你衣服。”
穆念慈道:“好!”
见李莫愁已跑远了,方才叹了口气,对顾朝辞说道:“辞哥,这下你伤了她的心了,我昨天告诉她,我们要去少林寺了!”
顾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