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听了这话,直接拍桌而起,怒道:“臭瞎子,你说谁是妖邪匪类?”。
李莫愁脾性本就不好,也与江南七怪没有交情,眼见他们一进来,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早就不高兴了。
而今听了这话,脾气一上来,哪管其他,顿时就骂了出来。
柯镇恶生平没少被人骂作臭瞎子,可如此骂他之人,他从来都是举杖相迎的。
但自家那不争气的徒儿,遇上黄蓉后,他就有些无奈了,因为黄蓉也骂他臭瞎子,他还没有办法。
而今又多了一个李莫愁,但这两女都才是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他是成名老前辈,直接动手,有失身份!
一时间也是惊怒交迸,气的那是青筋暴露,只好手中铁杖直接一顿地板,厉声道:“妖女敢尔!”
顾朝辞饶是知道柯镇恶是这种性子,可真正领教其这种爱说教的一面,也有些气不顺了,毕竟他可不是对方徒弟郭靖。
悠悠道:“柯大侠,顾某人的妻子是妖邪匪类也好,是正义侠女也罢,还轮不到别人置喙!”
江南六怪听他被自己几人误会,都能心平气和,而今语气中,却大含不满之意,明显心中着恼了。
但他们也非不明事理之人,一听他竟然已与“赤练仙子”订了终身。
那他们如此说话,这就不占理了,毕竟说人家妻子和朋友,那就是两回事了!
妻子那是内人,如何容得外人去品评说教,饶是几人天不怕地不怕,也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韩小莹最是眼尖,从一进楼,见到李莫愁与顾朝辞那样子,明显是一对,而穆念慈也是视若无睹,便知这是二女共侍一夫了。
她对穆念慈的性格颇为了解,李莫愁能号称赤练仙子,那性格也不用多言了。
故而心下对顾朝辞极为佩服,不禁寻思:“能人果然就是能人,这两姑娘都能被他哄的和平共处,这也太厉害了!我那傻徒儿就没这一手了,反被女子拿住了!”
遂低声道:“大哥,这些事慢慢再说。我们还与巨鲸帮有约会呢?”
柯镇恶微一颔首,就听的“蹬蹬”声响,楼下很快又涌上十几人来,其中便有向顾朝辞送礼的那位渔夫。
为首一人身形剽悍,四五十岁,面目黝黑,面相古拙,毫无出奇之处,行动之际却是手涩步滞,显是外家功夫颇为不凡。
江南六怪登时一齐离座,迈步而出,朱聪冷冷道:“这位就是巨鲸帮帮主‘碧海飞龙’乔海雄吧?”
乔海雄哈哈笑道:“正是在下!素闻江南七侠向来齐进齐退,对敌一人是七个人,对敌千军万马也只是七个人,向来没哪一位肯落后的,今儿个怎么只有六个啊?”
江南七怪中的老五“笑弥陀”张阿生在漠北,丧在“铜师”陈玄风手里,以前不为人知。
可自从江南六怪返回中原后,如今武林谁人不晓?也不知他是故意言语揶揄对方,还是真的不知。
但江南六怪一听这话,俱都眉头一挑,一脸愤怒,各掣兵刃,便欲动武。
朱聪却是心有想法,他算是看出来了,顾朝辞被人栽赃,都不屑理会,那是仗的着武功高,飘的厉害。
他们兄妹也多受顾朝辞恩惠,今日就想给他上一课。让其看看,这江湖事得讲究师出有名,方能无愧于心,无愧天地!
毕竟再大的事,终究得讲一个理字。
遂折扇一摆,拱手道:“乔帮主既然知晓我兄弟,还能守时而来,也足见胆识了!”。
乔海雄也是拱了拱手,冷声道:“巨鲸帮再是不济,也不至于望风远逃。何况江南七侠是咱江南武林的头面人物,乔某纵是豁出命来,也得欣然赴会啊!”
朱聪微一点头道:“乔帮主,你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你巨鲸帮在海上做没本钱买卖,这是黑道营生,自古就有,我兄妹原也管不了那么多。
但盗亦有道的道理,你应该知晓。
你们不依江湖规矩既抢货,还杀人,更为可恨的就是,又将妇女轮奸致死,是否太过伤天害理了?”
乔海雄一怔,仰起头哈哈大笑道:“朱二侠好会扣帽子,这般穷凶极恶之事,岂能是我巨鲸帮所为?总不能你们这些正义大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们江南七侠奸淫掳掠了?”。
朱聪呵呵一笑道:“我江南七怪再是不才,你说我等奸淫掳掠,那也得有人信才好!
不过朱某就知你会这样说,三弟、七妹!”
韩宝驹与韩小莹应声而出,飞身下楼,只是一会,两人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又回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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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一上楼,突然伸手指着乔海雄,又指着他带来的几个人,大声道:“几位叔叔婶婶,就是他,就是他!是我亲眼所见,就是他下令杀了我家的人,他们还欺负我娘与我姐姐……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这小女孩声音尖细,语声中充满了愤怒。
韩小莹蛾眉倒竖,秀眼圆睁,冷冷道:“恶贼,你有何话讲!”
乔海雄见这小女孩肤色微黑,脸上满是痛恨之色,自己却从未见过,心想:“莫非做买卖时,不小心,漏了条小鱼?
唉,早知如此,刚才就上楼时,就该在她所居客栈,杀了她的!”
乔海雄早知江南六怪带了一个小女孩进城,但也没想到,这是用来指证自己的。
他心念电闪,眼见韩小莹一脸愤怒,却悠然坐下,浑不在意道:“若依韩女侠之意,乔某人该讲什么话?
你这样子,容易让人误会,好像是乔某人做了什么始乱终弃之事一般,让你母女二人,念念不忘啊!”
言罢爽然大笑,几名手下也纷纷轰笑不已,一人道:“我家帮主虽素性风流,可韩女侠这种半老徐娘,却也着实吃不消啊!”
又有一人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韩女侠花容月貌,怎么就半老徐……”
他两言犹未完,忽听“嗤嗤”两声,这两人登时惨叫出声,一锭黄金嵌在口中,满口牙齿尽数震落,满口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