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顾朝辞行事利字当先,只要好处足够,对拜入逍遥派门下,也没多大抵触。
尤其还是无崖子代师收徒,他的辈分那就老大了,也不至于凭空多出几个师伯师叔来。
当即对无崖子拱手笑道:“既蒙前辈抬爱,在下虽年少轻狂,也知‘长者命,不敢辞’的道理,就依前辈所说的办!”
无崖子笑道:“好!痛快!星河,快请你师祖画像!”
苏星河躬身领命而去。
无崖子夙愿得偿,自是欢喜逾恒,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意思,顾朝辞却是没有看到。
无崖子与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人一师所传,他虽然残废了,但这二女武功很高,他竟不立两人为掌门,立志要为逍遥派寻一有胆有识、天赋、武功俱属上乘的人,来继任掌门。
多少年来,阅人虽恒河沙数,却无一是最佳人选。今日不但掌门找到了,就连掌门护法,都一并给找到了,如何能不欣喜。
不一时苏星河神色恭谨,双手捧着一个卷轴,走了进来。
无崖子道:“将画挂起来。”
苏星河这才打开卷轴,就见画中乃是一个道人,风姿飒爽,看着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肖像之旁题着“逍遥子”三字。不过寥寥几笔,但画中人英气勃勃,飘逸绝伦。
苏星河伸着右手手指,一笔一划地摩拟画中笔法,赞叹不已。
王语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说先前所见,画的是外婆这个女子,但二者笔法却一般无异,低声道:“这画也是外公您的手笔吧。”
无崖子点点头,向她温言一笑,道:“今日在我师父画像之前,为他老人家添一得意弟子,又能传承逍遥派掌门大位,当真再好不过。”
顾朝辞一听,这还能混一个逍遥派掌门,倒是不错,也是欣然一笑。
苏星河突然似从梦中惊醒,连忙躬身说道:“师父,恕罪则个,弟子臭毛病又犯了,一见到师父的丹青妙笔,便又想跟着学了。”
无崖子自然知道这个徒儿的脾性,只是摆了摆手道:“星河,你有今天全是我的责任,也不怪你,我若不研究这些杂学,你也不至于被我引上歧路。”
“师父,快别这么说,您老人家天纵之才,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奇门遁甲样样精通,弟子是不自量力,岂能怪得师父。”
苏星河又看向顾朝辞与王语嫣,叹声道:“唉,几位见笑了,是我什么都想学,可是资质平庸,贪多嚼不烂,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身为师兄,武学上却远不及丁春秋,纵然师父将内力都传给我,以我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实在是给师父丢人了!”
说着忙将画轴挂了起来。缩身退后,闭目静神,又用力摇头,似乎要将适才看过的丹青笔墨,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顾朝辞站在逍遥子画像之前,长身而立。心道:“如无崖子、黄药师这类人物,百年难出一个,旁人想学他们,自然是得不偿失了!”
无崖子一挥袖,推过两个蒲团,放置画像之前,朗声说道:“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今日在恩师座前,代恩师收录顾朝辞为座下第四弟子。”
见顾朝辞还站着不跪,说道:“咱们逍遥派,规矩没那么多,你也跪下来磕九个响头,这就是本门入门规矩。”
顾朝辞心想:“反正就是一个画像,跪就跪吧。”。
当即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顾朝辞叩拜!弟子之前冒犯了逍遥派,真是对不住之至,这里跟您老人家磕头赔罪。”
说罢跪在蒲团之上,磕了九个响头,方才站了起来。
这时苏星河对顾朝辞扑通跪倒,叩拜道:“师叔神功通玄,弟子拜服得五体投地,适才多蒙指点,弟子终生受用不尽。”
顾朝辞忙伸手托住,道:“何敢当此大礼,快起来!”。
可苏星河武功不弱,极力要磕,现在的他,哪里还能托得住,也只好受了。
这时就听无崖子朗声道:“今儿个正好请出了祖师画像,嫣儿,你也跪下磕九个响头,拜入逍遥派门下!”
王语嫣沉吟不语,双目红润,盈泪欲滴。无崖子柔声道:“你不想拜入本门吗?”
王语嫣颤声道:“不,不是!”她顿了一顿,说道:“外公,你让我拜入门下,就要给我传功,可你……”说到这里,泪珠从脸颊上缓缓流下。
无崖子朝她挥挥手道:“你过来!”
王语嫣走近身前,跪在了他身边,无崖子伸衣袖给她擦了擦眼泪,笑道:“孩子,外公这么做,公心私心,都有,待会你就明白了。”
王语嫣望着他,只听他柔声道:“外公若是还能再活一百年,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为难,可我不传功给你,也活不了多久!
况且外公心高气傲,竟被妻子徒弟背叛,成了一个废人,这仇我也没法报。
若非心有担忧,早就不想在这世上遭罪了!
今日你与顾师弟能来,对我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就圆了外公最后的念想吧!”
王语嫣见他目光深邃,脸色诚恳,凄苦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平静,便盈盈跪倒在蒲团上,向着画像磕了九个响头。
无崖子大喜,用力从左手脱下一枚宝石指环,给王语嫣套在手指上,说道:“好孩子!从此刻起,你就是本派掌门,本派弟子自我而下,一体秉尊!”
话音刚落,苏星河又“扑通”一声跪倒,恭声叩拜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参见掌门人!掌门人今后若有所需,弟子自当以供差遣!”
他对无崖子奉若神明,自然没有任何不满,对王语嫣这个小辈,头磕的一点都不打折扣。
顾朝辞着实大吃一惊:“尼玛,什么情况,敢情不传位给我?老子刚加入逍遥派,莫非就要听命于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瞬间意识到,被无崖子这老梆子坑了一把。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王语嫣一时也被这个信息,震的有些魂不守舍,她也以为掌门之位是顾朝辞的。
她是加入逍遥派的新弟子,这时才深吸一口气,斗胆抗辩道:“外公,您是一派之长,肯定言出法随,我理当从命。
可掌门之事,实关乎一派兴衰存亡,必须深思熟虑,从长计议。”
无崖子羊怒道:“你以为我老湖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