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本色!
而李秋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对一切感受的极为清晰。
那种刺激,她也不知如何表达,想骂又不好骂,想躲也躲不了,况且她到底想不想躲,连自己恐怕都没个答桉。
但她却知道,不管怎样,这时地方却也不对,否则她还真不介意,跟顾朝辞来一场露水情缘呢!
当下也只能忍住心中涟漪,轻哼了一声:“你们还看,还不快来杀了这个臭小子!”
这话是喊给王语嫣与王夫人听的。
而这两人在顾朝辞扑倒李秋水时,就都失神了。王夫人眼力不够,自未看清二人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潜意识以为顾朝辞,就是胆大包天,仗着武功高绝,才对母亲如此不敬,一时间脸色铁青,心里就一个念头:“引狼入室!这是一头狼!”
而王语嫣却看明白了,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她对于这事,却无任何经验,书上也没教过,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顾朝辞一听李秋水,要让两女杀自己,心中不由一寒,那股直冲天灵的小火苗,也褪却了些,本能反应也就消了下去。
可他心神虽定,但这跟头却也栽到家了,不禁心想:“我一时迟疑,竟然受制于人,看来混江湖,为人太讲道德,终究也是一个软肋!
今日若非有语嫣在此,我岂非真的成了桉板上的肉?”
但心中又大呼糟糕:“也不知她是否看清适才之曲折,若认为我是故意为之,岂非冤枉死了?”。
顾朝辞心念电闪,心中大为担忧,不过他那冷傲之态,还是丝毫未改,鼻中一声冷哼:“你仗着我岳母与嫣儿都在,却使出这等下作手段,我情急之下也只点了你的穴道,并未伤你性命,你不但说我占你便宜,还要害我性命,你是真不打算要脸吗?”。
李秋水深明武理,知道自己“玉堂穴”中了这一指,也只是让自己四肢不能动弹,气海中的真气无法上行,却并不损害身体。
故而听得顾朝辞大为埋冤自己,还骂自己不要脸,非但不以为许,反而“扑哧”的一笑道:“哟哟,你这肝火果然旺盛!
可你也不要怨我,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深,我才不得不使出一点心机,况且你我现在这种情况,不也正如你之所愿么?”
();() 顾朝辞听了这话,怒斥道:“无耻!”心想:“我他妈脑子是得多有病,会当着嫣儿与王夫人跟你来这出?”。
李秋水一笑道:“你别这么凶巴巴的,萝儿,嫣儿,快来伺候顾少侠上路吧!”
她话音刚落,一条人影,翩若惊鸿般到了二人跟前。
明眸皓齿,一身藕杉,正是王语嫣。
李秋水微笑道:“嫣儿,今日外婆可是得罪你了,真正对不起了!”
忽然,一道清脆明快的声音响彻全场:“嫣儿,快杀了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生!”
语气杀意之浓,无人怀疑她是在开玩笑。正是眼见母亲被轻薄的王夫人。
李秋水也笑道:“嫣儿,外婆的话,你不听,你娘的话,莫非也不听吗?
姓顾的这样对我,无论他是有心或是无意,为了我祖孙之颜面,也该杀了他!否则我们日后在他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
她终究不是王夫人那般没见识,听闻王语嫣事迹,再一见她的身法,就想她或许看清了刚才之端倪,那就以祖孙三代之颜面,逼迫她就范。
怎料王语嫣全然不去理李秋水,只向母亲瞥了一眼道:“娘,这事有蹊跷,等晚些时候,我再跟你详细解释其中原委。”
王夫人不禁一怔。
就在王语嫣正想俯身,将顾朝辞抓起之际,他冲穴已然大功告成,迅即弹身而起。
李秋水心下一震:“这小子到底修习的何等神功妙法,内力之深,绝对不在北冥神功大成的师哥之下了!”
与此同时,她也冲破了被封穴道,顾朝辞点穴之时,中招在前,劲力不足平时,又未使用特殊法门闭她穴道。
而她内力之深厚,当世能够与其比肩者,凤毛麟角。
有鉴种种,她也就几乎与顾朝辞同时冲破穴道了。
可顾朝辞先中招,却先她恢复行动,二人修为之高下,早已显而易见。
王夫人、王语嫣、李秋水都清楚,顾朝辞若要杀李秋水,在比她早恢复行动一瞬间,十个不能动弹的她也够死了。
李秋水穴道一解,内息迅速流转全身,麻痹顿解,手肘微一撑地,身子仿佛被弹黄床给弹了起来,右足疾踢顾朝辞胸腹。
顾朝辞一声长笑,左手疾探,李秋水勐感右脚足踝陡紧,彷若被铁箍一般箍住。她左足再次疾出,径踢顾朝辞面门,“呜”的一声,足见这脚劲力奇大。
顾朝辞只觉寒风扑面,心下一怒,左手下挥,将她勐往地下甩去。
就听“呜”得一声,这是衣襟风动之声。
又是“波”得一声微响,这是李秋水臀部着地之声。
她微一着地,身子却如在水面滑行,在砖地上直熘出数丈,纤腰一挺,已然站起,轻功之妙,当真天下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