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说,是他三心二意,喜新弃旧,害得我好苦,他本就是一个负心汉,又要来杀我,我才反击的!”
王语嫣嗤笑一声:“他喜新厌旧?旧的是谁?就是依照你的样子,做出的那副玉像吗?”。
李秋水闻言一怔,继而秀眉一挑,厉声道:“我好好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他却视而不见,反而成天对着一副玉像发痴,一站就是一天。
这些事你去问你娘,她那时也有七岁了,这事肯定有映像,看我可有半句虚言,试问,这种日子,谁能受的了?”
();() 王夫人也是一阵愕然,这事让我怎么说,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儿,我能帮谁?
想着将目光投向了顾朝辞。
顾朝辞早已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老僧如定一般了。
他刚才非但着了道,还对李秋水起了反应,心下是既后怕又惭愧,正自反思。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得牢牢记住这次教训。哪有空去管这场伦理大戏!
况且,这祖孙三代怎么掰扯都行,自己若是参与进去,终究不会落什么好。
这个道理,他前世就懂了。
故而,你们爱咋咋地!
李秋水见女儿不说话,还去看顾朝辞,心中更怒,却很是悠然道:“嫣儿,你若实在不忿,还是一掌毙了我的好!
古人都能大义灭亲,你也可以效彷,外婆绝不怪你!”。
王语嫣轻哼一声道:“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又何必说这话!”。
李秋水微微一笑道:“你内心怨愤极大,却也不敢杀我,可见性子太过柔弱,而顾朝辞行事任性,喜怒不定,怪僻乖张。
他在江湖上的事,你们都知道,也无需赘言。
可他刚才竟然对我,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感受的清清楚楚,可见此人也是一个三心二意之徒,尤其他那会还发誓说什么此世只娶你一人,简直跟你外公一模一样!
因为他只娶你一人,却可以爱多人。”
王夫人、王语嫣对刚才之事,本就尽收眼底,听李秋水口中说,顾朝辞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一齐向他瞧去。
顾朝辞早听的惕然心惊,饶他“铁面神功”已臻登峰造极之境,普天下不做第二人想。
一时间也被吓得面色忽青忽白,狼狈之极,他怎能想到,这李秋水真是不做人了,这话也能当着女儿、外孙女说出口?
在几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之下,真恨不得钻入地底下去,待几人掰扯完了再上来。
这时顾朝辞与李秋水大战制造而出的白雾早已消散,一弯新月也悄然照在了院中。
王语嫣心下也明白,外婆说的肯定不错,心下不禁生出了几分羞赧之意,侧过了身子,不再看顾朝辞。
顾朝辞见她苗条的背影,裙动袖摆,彷欲乘风而去。纵然满面通红,也知不能退缩,先迎着王夫人那副要吃人的眼神,拱手作了一揖。
又走到王语嫣面前,拱手作揖道:“嫣儿,我顾朝辞诚心诚意,愿娶你为妻,只盼你别说我不配。
适才李……嗯,李师姐所说之事,的确是有,我不敢有丝毫辩驳,但是……”
“师姐?你叫我师姐?”
李秋水很是吃惊道。
顾朝辞冷哼一声道:“我与无崖子平辈论交,他代先师逍遥子收我为徒,有本派掌门亲自见证,你以为是我在扯谎?
而今叫你一声师姐,已经是看在我岳母与嫣儿面上了,你还要怎样?”。
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在李秋水面前当孙子,况且武林中,也有各论各的说法,他叫李秋水师姐,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掌门?谁?”
李秋水脸上神色不定,似乎又喜又悲,又朝王语嫣与顾朝辞端详半天,半信半疑道:“掌门人莫非是嫣儿,这怎么可能?”。
王语嫣拂袖转身,左手一伸,将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现了出来,厉声道:“你瞧这是什么?”
李秋水微微一怔道:“掌门七宝指环!他竟将掌门传给了你?”
顾朝辞冷笑道:“当然是无崖子师兄传给嫣儿的,想不到吧?他就是没给你!”
李秋水冷哼一声道:“那又怎样,她是掌门人,我也是她的亲外婆!”。
王语嫣面色一正,厉声道:“逍遥派弟子听令:跪下听由掌门人吩咐!”
这一声喝出,顾朝辞、李秋水、李青萝瞬间陷入呆愣,这时就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王夫人瞧女儿一脸威严之色,暗暗惊诧:“这丫头一趟门出的,变化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