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顾朝辞眼见岳老三那颗斗大的脑袋,脸如金纸,嘴角还有血迹残存,胸前衣服上也沾了一处血渍,此刻正自闭目调息,显然行功未停。
心想:“你这老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出手抵挡我的掌力,若非我瞧在语嫣这层关系上,你早都骨断筋折了。”
但也不禁对这个混人有些许佩服。适才他出掌这一下,确是救了木婉清性命。若非他的掌力一抵,让自己收掌更快一瞬,木婉清压根等不到段正淳出掌。
而他也非常清楚,这老小子出手相救木婉清,跟别人不同,压根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只是因为自家师父段誉说过,这是自己师娘而已。为此,他在云中鹤手里,就三番两次救过对方。
段正淳也了解南海鳄神的本事,功力与自己在伯仲之间,比之顾朝辞相差不能以毫厘计。待见他为了女儿奋不顾身,对他与段延庆在大理胡闹时,杀过一些人的恶感,登时消去了大半。
不禁寻思:“这人虽是一个恶人,却很是守信重义,被我父子联手制服,就拜了誉儿为师,又多次救过婉儿与灵儿,今日可不能让他死在这儿!且看我这女婿怎么处置,再做定夺。”
段誉虽被顾朝辞封了穴道,但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觉泪流不止。
他本与木婉清定了终身,都见父母了,结果她成了自己亲妹子,还有一个钟灵可爱灵动,和他共患难,一起磕瓜子的交情,结果也是自己妹子。
这自己好不容易到了江南,遇上了“神仙姐姐”,自觉一腔真心有托,结果这也是自己亲妹子。
他也不知父亲除了母亲、李青萝、阮星竹、秦红棉、甘宝宝这几个女人,究竟还有谁,真真让人生无可恋了。
他挑战顾朝辞,虽有为乔峰报仇之心,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人生的逃避。故而自身性命,那是真没放在心上。
但见顾朝辞迈步走向南海鳄神,想起自己做了岳老三这么久的师父,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处,他却数次相救自己,更听自己话,几番从云中鹤手下救过木婉清与钟灵。
今日更为木婉清这个所谓“小师娘”受伤,心下更为伤痛。叫道:“顾兄弟,今日之事全因我为乔大哥报仇而起,你要杀人,就杀我吧,饶了南海鳄神这一次吧!”
他为了救人,虽不愿叫顾朝辞妹夫,也只好叫一声兄弟了。
顾朝辞沉默一下,笑着道:“段公子,你自己性命尚且悬于我手,杀不杀本就在我一念之间,你哪来资格为人求情?”
段誉一时语滞,只得轻哼了一声。
顾朝辞叹了口气,转步向段誉走去,边走边说道:“嫣儿深受我之爱重,无论她认不认大理镇南王这个爹,他们的血缘关系,无可更改。而你又是镇南王独子,你与嫣儿有这份兄妹关系,我若伤你的确于情不合;
遥想乔峰的确是响当当的好汉子,江湖人遇上他,也都暗然失色,关于这点,我从不否认,可这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若如此,嫣儿与木婉清也就不会是你妹妹了。”
段誉心下一拗,心里更疼了,眼泪自然流的更多了。
顾朝辞接着道:“不过你知道我的手段,仍然敢为乔峰报仇,足为大丈夫,也大有大理段氏仁义之风。
可你与乔峰也只一面之缘,虽说大丈夫相交,贵在知心。但你心里只有结义之情,对于我这个妹夫,又哪有半分亲情可言?”
段誉心下一酸,心想:“谁要你做我妹夫来着?”
这时顾朝辞已然走到段誉身前,定住了脚步,俯瞰他道:“莫非你到现在,仍对嫣儿以及木婉清这帮妹妹们,还有着一些别的想法?”
说到这,顾朝辞双眼神光暴涨,森然若长枪大戟,似要将人刺穿。
段誉被顾朝辞言中内心心思,他也知自己那些心思,有违伦常,不禁胸口窒闷难言,竟似喘不过气,一时间憋的满脸通红。
顾朝辞虽不想杀段誉,但他作为男人的占有欲极强,对于段誉这个大舅哥的心思更是心知肚明,今日就得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其他人望着段誉,或惊疑,或鄙夷,尤以王夫人与秦红棉情绪最差,碍着段正淳的面子,不便当场发作,只能强压怒气。
就连大理三公四卫也是暗暗摇头,他们知道段誉和木婉清这个妹妹,的确差点做了夫妻。显然两人到现在还是余情未尽。
木婉清虽见气氛不对,但也不敢站到太近,只是抿嘴瞧着,心里打定主意:“顾朝辞敢动段……家哥哥一根毫毛,哼,我跟他拼命。”
顾朝辞又道:“我也不管你有多少想法,你这个大舅哥也都给我做定了,除非你不是镇南王的儿子,不想做大理段氏之人……”
段正淳一直沉默,听到这里,叹声道:“誉儿,你与乔峰结义,为他找顾公子报仇,这是男儿应有之为,为父不能劝你。
可你今日顾了结义之情,你妹夫也饶你一手,这也是顾了亲情之谊。
莫非你也要如你适才,对你妹夫所说,未成朋友,反成对头?”
段誉本来等着父亲与王夫人、秦红棉责打于他,听此一问,一怔道:“那我该如何。”
段正淳哼了一声,目光如炬,望着段誉道:“我问你一句话,你是什么人?”
段誉又是一愣,继而说道:“我是爹的儿子。”
段正淳眼睛一瞪,道:“胡说!我看你是别人家的儿子吧?我大理段氏如何能有你这不孝之子?”
段誉不由面红耳赤,极为尴尬,知道父亲生了大气了。
他段家子孙的脉搏往往不行于寸口,而行于列缺,医家称为“反关脉”。医书言道:反关脉左手得之主贵,右手得之主富,左右俱反,大富大贵。
大理皇帝段正明、镇南王段正淳、世子段誉三位都是左右俱反的反关脉。谁说段誉不是段正淳儿子,根本没人会信这等谬论。
司空巴天石劝道:“王爷息怒,小王子只是年轻气盛,顾全义气,大有名门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