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
顾朝辞未开口,就听阿紫在树林里大叫,两人只好一起先回去,就见她与岳老三都在四处张望。
阿紫一见二人,勐的扑进顾朝辞怀抱,问道:“你和钟家妹妹到哪里去了?”
顾朝辞坦然道:“我和灵儿就在林外说了些话而已。怕影响你们休息,这才出去。”
阿紫与岳老三闻言,均是神色怪异,又见二人神色坦然,更感匪夷所思。
阿紫笑了笑,便离开了顾朝辞的怀抱。
岳老三却是骇然不已,暗自寻思道:“我这小师娘长得灵动可爱,惹人喜欢,倒是不假,只是他胆子也忒大了些,不给我那便宜师父面子也就罢了,可也太不给王家主母面子了。
她与她娘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一个武功超凡,一个心狠手辣,嘿嘿,上了灵鹫宫可有的受了。”
但这番心里话又不敢说,忙把脸低了下去,以免露出心思,吃苦受罪。
钟灵忽然道:“阿紫妹子,你跟我来,我和你说句话。”
阿紫看了顾朝辞一眼,走了过去,两人携手走出树林。
顾朝辞看岳老三低头,说道:“鳄神,想什么呢?”
岳老三心里有想法却说不出来,憋的正难受,一听他询问,忙道:“主人,不是我多嘴,男子见一个爱一个,固是风流韵事,但这是我小师娘,你有些对不起你那大舅哥,就是我师父。”
顾朝辞知道他说的是段誉,他还不知钟灵生身父亲是段正淳,没了段延庆抓刀白凤,段誉的身世永远是个秘密。
因为刀白凤自己也不知道那夜的男人,就是段延庆,她就算说段誉不是段正淳的儿子,段正淳都不会信,只会以为她争风吃醋,故意胡说八道,更何况旁人。
但这些秘密却也不消说了,便笑着道:“鳄神,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只是说说话而已,这其中有些缘由恕难明言。”
岳老三摇了摇大脑袋,说道:“我那便宜师父,自己都见一个爱一个,我哪里管的了。只是你自己能过王家主母这一关就可。一次带回去两个,嘿嘿……”
顾朝辞当即一怔,脑门上渗出了几滴冷汗。王语嫣倒还好说,她娘、她外婆……
岳老三又很是担心道:“主人,她们两要说什么事,不会为了你打将起来吧,钟家小师娘可不是对手。”
钟灵性格喜人,他自是偏向钟灵。
顾朝辞笑道:“有可能,你去帮帮灵儿吧。”
岳老三听他这么说,情知说笑,倒放下心来。
正说着,钟灵与阿紫言笑晏晏,亲密无间地携手归来。
两人都是一怔,不知这姐妹俩说了些什么。
四人继续西行,在一个小镇上吃了中饭,又买了几匹马,虽说不上神骏,也只得将就了。
阿紫受伤与钟灵共乘一骑,顾朝辞与岳老三各自独乘一骑。
不一日,已穿过西夏境内,到得西域。顾朝辞等人不熟悉路径,但找了几名向导,尽抄小路行走。
不一日,只见前面一座山峰冲天而起,直冲霄汉。
向导说道:“众位,这就是天山缥缈峰了。我等不敢再走了,请你们自行前去吧。”
顾朝辞微一颔首,岳老三给了几人一锭金子,让他们自行离去。
顾朝辞目力惊人,就见山腰里云雾霭蔼上升,渐渐将那座山峰笼罩在白茫茫的一片云气里,不由赞道:“直插入云,虚无飘渺,‘飘渺’二字,果然名副其实。”
阿紫也道:“姐夫,我们就生活在这里,也是很好很好的了。”
顾朝辞笑道:“你还想鸠占鹊巢不成?”
几人说笑着朝那座山峰行去,傍晚几人赶至一处狭谷,但见两侧山势险峻,林木茂密,地势极是险恶。
顾朝辞于马上挥鞭指点道:“这里一定是古时良将用兵之地。”
阿紫问道:“此话怎讲?”
顾朝辞一指两侧道:“这其中可伏数万甲兵,若埋伏于此,等待敌兵入得谷中,截断前后退路,敌军立成瓮中之鳖。”
钟灵笑道:“大哥,你不去当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真是可惜了。”
几人进谷,正走到中间,只听得一声啰响,霎时间两侧树林中涌出无数人来,各个身披黑色大斗篷。
顾朝辞神功盖世,但在黑暗中,也不好莽撞,只凝神以待,忽然人丛里传来清脆的笑声,听似甚远,霎忽便到了众人眼前。
顾朝辞眼睛一亮,就见黑色斗篷之人分列两边,走进一队少女,前面四人,提着碧纱灯笼,后面四人,手持长剑,左右分列。
远处鸟鸟走来一位女郎,宫髻高挽,藕色银衫儿,白绫束腰,容貌娇美绝俗,乌黑的细眉微微挑起,益发显得清华高贵、英气逼人,笑盈盈的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