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被辣椒面的气味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你们在做啥好吃的,怎么这么辣?”好不容易喷嚏打完了,他揉着鼻子问道。
胡秋月见他咳得满脸通红,不由得好笑,骂道:“小懒鬼!我们在做咸菜,你也不说起早点来学学!”
宴宴撅着嘴巴道:“你又不喊我!就你偏心,只教小哥,不教我!”
胡秋月嘴里“啧啧”连声:“你看看,他不说自己懒,反倒怪我偏心了!好,明天我一起床就喊你起来!”
宴宴忙道:“明天又不做咸菜,那么早喊我起来干什么?”
胡秋月伸出一根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反正你有理,你就是常有理!”
胡秋月偏疼小儿子,只要不是农忙,早上都不会喊他早起,让他睡到自然醒。
宴宴也知道的,只是喜欢胡搅蛮缠的逗他娘。
……
日子转眼过去了二十来天。白竹已经习惯了夫家的生活。
这二十天来,没人打骂他,也没人把他指使得团团转。
尽管他还是一天到晚的忙,心情却是畅快的。
和张鸣曦的关系也有了一些改善。每天晚上,虽然一个雄驻床头,一个龟缩床尾,自从第一天张鸣曦粗暴的把他弄出血后,再也没来骚扰过他。
两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白竹虽然还是怕他,比刚开始好多了。
白天有时和宴宴一起去扯猪草,上山砍柴,有时和张鸣曦一起下地锄草,也能说上两句话。
白竹越来越自在,张鸣曦却有点愁,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干活,没有东西卖,就没有来钱的地方。
咸菜腌了二十来天了,胡秋月觉得腌得差不多了,吃早饭时,揭开缸盖,捡了半碗腌萝卜出来。
宴宴伸手拿了一根,“咔嚓”咬了一大口:“嗯,好吃!脆脆的,又香又辣,还很鲜!”
胡秋月笑眯眯地说:“放了熟芝麻的,能不香吗?”
还有辣椒面和白糖呢!
张鸣曦拿了一根放在白竹碗里,自己也拿了一根吃,一时满桌都是“咔嚓”声。
白竹眉眼弯弯:“娘,真的很好吃的!一点都不酸!”
乡下人做咸菜,舍不得放盐,腌出来的咸菜酸得牙疼。
胡秋月腌咸菜,盐放得刚刚好,不咸也不酸,加上放了辣椒面,芝麻,白糖,吃起来脆脆的,又香又辣,白竹连新鲜菜都不吃了,咬一口腌萝卜扒一口饭,吃得鼻尖上冒汗。
张鸣曦咬着一根腌萝卜道:“好吃!娘,我吃过饭挑去镇上卖吧!”
“我也要去!”宴宴马上接话,看看白竹,又道:“小哥,我们一起去吧!”
白竹偷偷瞄了一眼张鸣曦,还没有说话,张鸣曦爽快地道:“行,你俩一起去。之前答应了带你们去镇上的,今天兑现。”
宴宴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小哥,快点吃!”
胡秋月敲敲碗边,道:“急什么?要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