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醒来时,天已大亮,张鸣曦早就不见人影。
他吃了一惊,生怕误了卖早点,忙翻身坐起。
这一动,牵动了身上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疼得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白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腰也酸,腿也疼,比刚开业那几天人手不够连轴转一天还累!
成亲两年多了,俩人感情日益浓厚,早过了猴急的时候,现在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很少有狂风骤雨的时候。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都怪张鸣曦!
他自己钻牛角尖,旱久了,一下子了疯的撒欢,自己没有他那么厉害,承受不住。
唉,闹别扭的是他,受伤的是自己!
刚成亲时,俩人久别重逢时,张鸣曦经常这样闹,白竹有经验。
他躺在床上,轻轻扭动腰肢,慢慢高抬腿,活动一下后感觉好过一些了,翻身趴着,伸手捶着后腰,按捏着。
活动半天后,身上没那么难受了。
白竹慢慢爬起来,光着身子,开箱子拿出冬天擦手没用完的脂膏,抠了一坨,细细抹在伤处,才舒服了一些。
他担心饭馆里几人忙不赢,没有多停留,穿好衣服,洗漱好,就准备过去帮忙。
白竹心细,临出门时,想到了宴宴总喜欢跟他打闹,怕他现什么,重新返回卧房,拿着小镜子仔细照。
还好,张鸣曦很有分寸,除了嘴唇被亲肿了,红通通的,微微鼓着,脸上并没有其他伤痕。
白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着镜子中嫩脸透粉,双目含春的小夫郎,小声骂道:“不害羞!哪有你这样的夫郎?胆大包天,竟然敢……”
说完,自己忍不住噗嗤一笑,揉揉烫的脸颊,爱怜地抚摸着额头上的孕痣。
镜子往下移,果然,脖子上布满了青紫斑痕,惨不忍睹!
白竹吓一跳,暗暗庆幸幸亏回来检查一下。
不然,家里住着一屋子的小女儿,小哥儿,小汉子,他带着这一身伤让人看见了,如何见人?
白竹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留意,行为举止更小心,不能在小的面前露出端倪。
他伸手把衣服领子上的扣子扣紧,见脖子上的青紫遮得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才放心地去了饭馆。
白竹心里有鬼,生怕眼尖的宴宴看出什么,进了后院后高抬腿,轻移步,走得又轻又慢,尽量不惊动人。
宴宴正在灶台忙碌,看见他,诧异地道:“小哥,你怎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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