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贵点点头,下定决心道:“放开让牲口吃,只怕要一万斤,粮铺也没有那么多,你们看着办吧!”
张鸣曦点头道:“那好。立维,带上银子,我们两个去粮铺看看,先买一批回去。
姨父,你在家歇着,等我们买好麸皮,你再赶着牛车去拉。
宴宴,你和白露去隔壁守肉铺。
竹子,你煮碗面给姨父吃。”
他一边穿羊皮大氅,一边安排着家里的琐事,清晰明了。
白竹答应一声,正要进后院,见张鸣曦没带帽子,怕他冷,连忙拿了兔皮帽子和围巾给他戴上。
这边宴宴也在给李立维戴帽子。
李立维拉着宴宴的手,略带懊恼地道:“宴宴,我本来想在哥家附近买套好宅院的。离得近,以后成亲了,你想来哥家也方便。你看,一下子出了这事,宅院买不成了。”
宴宴借着给他围围巾,手指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脸,柔声道:“我们现在住在哥家,急着买宅院干什么?一两年用不到上,还不是空着?别懊恼,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宅院以后再说。”
李立维拉着宴宴的手,重重捏了一下,他知道宴宴的意思。
宴宴现在还小,要过两三年才能成亲,不急着买宅院。
他实在喜欢宴宴,原来想着,早点买个宅院,早点让宴宴有自己的家,让他由着自己的心意,慢慢布置。
患难见真情,遇到困难了,一家人没有指责,没有推诿,献计献策,共同度过难关,比什么都好。
李立维跟着张鸣曦跑了一趟,大开眼界,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他哥坐着就能挣钱。
张鸣曦自己开饭馆,自然少不了经常买米买面,和粮铺的沈掌柜熟悉。
他一进去问沈掌柜有没有麸皮谷糠卖,想买些喂牲口。
麸皮当然有,但是不多,大概有几百斤。
张鸣曦要得多,肯定不够。
沈掌柜笑道:“这么多都给你还不够吗?你开饭馆的,是给人吃,又不是给猪吃,要这么多麸皮干什么?”
张鸣曦笑道:“也不是我要,我姨父要。我姨父想多养一些猪,自然要买麸皮了。老朋友,我不和你多说,你看看能弄多少,我姨父今天赶了牛车来,可以多拉些。”
沈掌柜和张鸣曦很是要好了,也不多说,派了几个伙计出去,把镇上粮铺的麸皮谷糠,豆粉搜罗一空,半天时间就凑了七千多斤。
张鸣曦坐在粮铺里一边和照顾的喝茶聊天,一边就把这事办了。
算账后,李立维付了钱,拿了条子,领着李大贵一家家的去拉麸皮。
因为全部是现款,不赊不欠,粮铺老板一下子做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一个个喜笑颜开,暗赞张鸣曦仁义,照顾他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