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多,粮食就多,除了家里的吃喝,饭馆里的米面都是从家里拉来的,还有余粮卖。
家里以前是李大贵在家打理,现在田地多,长工多,他一个人忙不赢,二叔三叔当了管事。
二叔负责管理田地,三叔负责管理养殖,三婶负责做饭。
人人有事做,人人有工钱,张家三房人的日子红火得让人眼红。
胡秋月年纪大了,但身体很好,除了帮三婶做饭,彻底闲下来了。
她之前因为催生和张鸣曦白竹闹了不愉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十分后悔,对白竹更好,更心疼,经常去镇上小住,享受天伦之乐。
生活十全十美,无一处不舒心。
不对,不舒心的事也有,那就是白竹依然没有怀上。
不止是他没有怀上,燕子成亲两年了,也没动静。
胡秋月半点不敢催生了,甚至庆幸当时只是和鸣曦闹过,别人都不知道她想纳燕子。
张鸣曦并不是十分想生孩子,因为怕白竹生产困难,见他一直怀不上,甚至暗暗庆幸。
他当然不敢让白竹知道自己的这点心思,毕竟白竹一直想生。
白竹虽然想生,但没有过去那么大的压力了,因为张鸣曦说顺其自然,婆婆也不吵着想抱孙子。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是当年不反对娘给鸣曦纳妾,说不定孩子已经有了。
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也得叫自己小爹啊!
不过,只要想到张鸣曦和别人生孩子,他心里依然不舒服,觉得自己反对得没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端午,白竹照例请了全家人来家里过节。
除了他们自己,还有红柳一家,燕子两口子,十分热闹。
吃过午饭,张鸣曦和白露在饭馆收拾,宴宴在肉铺帮忙,白竹回家准备晚饭,胡秋月给他打下手。
这些年,胡秋月因为愧疚,一直很疼白竹,过了疼宴宴。
中间因为想给张鸣曦纳妾,闹过一场不愉快,但白竹能理解,早就忘了,对她非常孝顺,俩人相处得像亲母子一样融洽。
这不,俩人一个在灶下烧火,一个在灶台忙碌,不时地闲聊说笑。
白竹打算先卤猪头,卤菜见天做,已经不需要用脑子,手自己就会。
白竹炒好了糖色,把猪头放进锅里,丢了一把花椒和八角进去,盖上锅盖煮着,拿了羊腿砍。
“小竹,锅开了,把锅盖拉开一条缝,小心锅噗了。”胡秋月塞了一块干柴进去,见锅盖上热气腾腾,忙喊白竹。
白竹答应了一声,随手拉了一下锅盖。
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
胡秋月笑道:“难怪卤肉好卖,真是香啊!”
这几年可以说是闻着卤肉的味道过的,白竹正要跟着说香,突然闻到一股八角的香味。
八角的香味也是天天闻的,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可今天这八角的味道却怪异得很,十分刺鼻。
白竹嘀咕了一句:“这八角的味道怎么这么怪,该不是坏了吧!”
说着,他拿了锅铲,把锅盖拉开了一些,想舀两个八角出来看看是不是坏了。
万一坏了,卤肉也要坏了,浪费钱事小,晚上的菜不够吃事大。
白竹头微微一低,一股怪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竹遭受不住,觉得香气直往肚子里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中午吃过的食物争先恐后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