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白竹稀里糊涂的,啥都不懂,好糊弄。但张鸣曦精明得很,万一不是,只怕张鸣曦又得怪她多事,给白竹压力。
谁知,俩人刚刚出了院门,就见张鸣曦提着一篮子碗筷,跟白露说笑着过来了。
胡秋月本能的往后一躲,差点踩到白竹的脚。
白竹吓一跳,呀地笑着叫了一声。
张鸣曦把篮子给了白露,跑过来,笑道:“你们要去哪里?”
白竹正要说话,胡秋月抢着道:“小竹刚才吐了,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东西了,我带他去王郎中那里看看,抓副药吃!”
张鸣曦吓一跳,一把拉起白竹的手,低头望着他苍白的脸,心疼地道:“脸色这么难看,果然是病了!怎么就病了呢!”
白竹摇头笑道:“不是大事,吐了就舒服多了。你先回去,我跟娘去看郎中。小露,你把羊腿和鸡汤煮了,锅里卤肉好了就捞起来。”
莫名其妙的,提到卤肉他好像闻到了那股味道,又想吐了。
白竹生怕在外面吐,丢人,干呕了一声,马上停了声。
张鸣曦担忧地道:“看来病得不轻。娘,你不用去,我带竹子去。”
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心心念念的美梦就要成真,胡秋月怎么能忍住不去?
她一把拉住白竹的手,拉着他就走,头都不回地道:“小竹不舒服我怎么能不去?你别去了。”
张鸣曦担心白竹,当然不能不去,他叮嘱白露回去做饭,尾巴似的跟着白竹来了。
胡秋月欣喜,白竹忐忑,张鸣曦忧心,三人各怀心事,但目的一致,一路走得飞快,不多时就到了王家医馆。
运气真好,给红柳接生的王郎中刚刚看完上一个病人,正好有空。
胡秋月生怕他叫了别的病人,健步如飞地跑进去,一把拉住王郎中,陪笑道:“郎中先生,我家儿夫郎病了,麻烦你给看看。”
自从亲眼看见他把红柳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她对王郎中信服得五体投地。
王郎中不记得她,却认得张鸣曦,笑道:“原来是张老板,夫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胡秋月推着他往里走,笑道:“病了,麻烦你给看看。”
王郎中见惯了病人,见白竹能走能动,不像有什么大病病的样子,慢吞吞地走到案桌后坐下,笑道:“伸出手来,我摸摸脉。”
白竹心里忐忑,惴惴不安地坐在桌前的板凳上,挽起衣袖,乖乖的让王郎中诊脉。
王郎中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脉门上,凝神不语。
胡秋月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紧张的望着郎中。
张鸣曦忧心忡忡,也是一脸紧张。
白竹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见娘和鸣曦这么紧张,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三人觉得时间十分漫长,其实不过片刻,王郎中松开手,望着三人紧张的样子,笑道:“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