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江下意识抬手接住,看到周瑟瑟难受的眉头拧起,盛西江担心的问道,“瑟瑟,你感觉怎么样?”
周瑟瑟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向后侧开身子,整个人成大字形重新躺在床上。
盛西江:“……”
他出去洗干净手,兑了杯温水过来,扶起周瑟瑟,“漱漱口。”
刚刚躺平,感觉自己舒服一点的周瑟瑟再次被拉扯起来,气得抬手挠了盛西江一把,“有病啊!”
盛西江只好拍手捏了捏周瑟瑟的脸颊,周瑟瑟被迫张开嘴,盛西江小心翼翼的将杯口放在周瑟瑟嘴边,往里面灌了一口,“吐出来。”
周瑟瑟咕咚了两下,将水吐在了床边的盆子里。
盛西江松了口气。
重新把人打横放在床上,给人掖了掖被子之后,去收拾了。
出去院子。
盛西江看着盛莹莹和两个孩子,“带星星和点点,赶紧去睡觉,都什么时候了!”
盛莹莹哦了一声,拉着两个孩子回房间去了。
半个小时后。
盛西江轻手轻脚的进去堂屋,就看见周瑟瑟一个人占了一张床,另外一张床上盛莹莹带着两个孩子,睡得正香。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不过盛西江又缓缓的笑了笑,搬了个马扎放在墙边,靠着墙,沉沉的睡了过去。
——
翌日
周瑟瑟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默默翻身,头疼不已,一只手敲了敲太阳穴,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松子巷的卤肉,整个人好像一瞬间被打通了筋脉,她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怎么了?”
进门的盛西江看着周瑟瑟着急忙慌的样子,心里下意识以为是生了什么事。
周瑟瑟皱着眉头盯着盛西江,“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找人把我送回我家?我还要去矿区卖卤肉和卤大肠,别挡我路,让一让!”
说完。
周瑟瑟一般把盛西江推开,急赤白脸地往外冲。
盛西江在周瑟瑟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胳膊。
周瑟瑟现在心里都快烦死了,没想到他还来烦自己,“盛西江,你干嘛?”
盛西江解释说,“天还没亮,春生娘就过来问卤肉的事儿,我没让她吵醒你……”
话说到这里,周瑟瑟都想要杀人了。
想要刀一个人的目光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的。
那亮晶晶的璀璨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怒意,就好像是飘在水面上的油花,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可以清晰的瞥见。
盛西江赶紧继续说,“我从你身上取下来了松子巷的钥匙,让春生娘带着盛莹莹过去取卤肉,然后带去矿区卖了,孩子们也都跟着一起去了,你休息好了没有?头疼吗?身子酸软吗?”
周瑟瑟:“……”
她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一脸嫌弃,“说话还要大喘气,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嘛?既然孩子都不在,那咱们商量商量打离婚报告的事情吧,你是不是要先写一份离婚报告?”
盛西江沉默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周瑟瑟问道,“有要求吗?我的意思是离婚报告的纸张大小,是用铅笔还是用钢笔……应该不至于用毛笔哈,家里倒是什么笔都有……”
盛西江轻轻咳嗽一声,“我……我肩膀上和后背上都有伤,近期之内没办法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