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着兰翠进来,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左手掐腰,右手一指,“好啊,你终于来了,你竟然还敢来。”
兰翠翻了一个白眼,脚下交错十字步,双手打平与肩同齐,手腕翻转,“为何不敢来,还怕你个小贱人不成。”
王妃也不恼怒,嘻嘻笑着:“作为21世纪高学历人才,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随即把手里红盖头像二人转演员转手绢一样旋转,抬到头顶处,唱到:“改革春风吹满地。”
兰翠上前一步,抖动着肩膀,“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
王妃身体绕着兰翠转圈,“真争气是真争气,这个世界太疯狂。”
“耗子都给猫当伴娘。”
两个人肩并肩并排伸出双手,在头顶来回摆动,又弯腰在大腿前方水草一样摆动。
齐唱道:“齐德龙齐德强,齐得隆咚齐咚强!”
相视一笑,兰翠也不见外,拿起桌子上茶壶倒了两杯茶,一人一杯,喝完后擦了擦嘴道:“晶晶来消息了,询问周嬷嬷身边的伺候丫鬟海兰的事。”
“哦,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事?”
“想问她是何人引荐进组织?怎么有人用老刀把子的名义给她布任务,请求验证。”
“海兰也是觉醒的?这个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怎么会有人给她安排任务?还是用老刀把子名义。”
王妃本来不在意,突然停了转盖头,“不对,是有人冒充组织,用海兰查验我们的人?”
兰翠不同意摇了摇头,“先海兰怎么知道晶晶也是觉醒者,一个后院一个前院,除了你把晶晶带回来那天。”。
王妃哼了一声,提醒道:“别忘了,那天我趁机和王爷和解就假装遗忘了她,我故意没安排人看管晶晶,她可是在后院待了几天,之前我大张旗鼓去抓她进王府,怕是有心人看出有诡谲的地方,就借海兰的眼睛分辨下,晶晶暴露了!”
“麻三和麻四也暴露了?”兰翠有点着急,晶晶这样一个王牌情报人员怎么也会淤泥陷了老马蹄,拔出腿还带了泥,前院三个组织成员都暴露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呢,她还说了什么?”王妃不急不缓,也安稳了兰翠的焦虑。
“说老刀把子今晚要让麻二离开庆城。”
同时也把海兰先通知麻二撤离,后找晶晶寻求帮助的事儿都讲了。
“怎么还有麻二的事儿,麻二是诞王那边运作的,最高领导那边严禁我和诞王有任何联系,防止暴露,也防止诞王对我们产生怀疑,以为我是来监视他的。”
要说嫁给诞王也是阴差阳错,本来凭借张府长房嫡长女的身份,是个绝佳的身份保护,组织也委以重任,让她负责整个庆城对外联络工作。
没想到人在家中坐,不知是福还是祸就从天上来,直接被庆皇指婚,当时组织脑们连夜开会,最后高层一致同意张氏嫁入诞王府。
要像正常夫妻一样,恋爱结婚生子,冲着诞王的容貌,张氏忍着口水同意了。
进入王府坚守的原则就是:不干扰、不监督、不暴露,只是作为王府最后的底牌,万一诞王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就要挺身而出带他撤离。
“我可沾不上手,怎么做和做到什么程度,王爷都会斩断我们伸出的手,还会跟组织产生疏离隔阂,王爷这个人看着好说话,据我了解他为人极度骄傲讨厌别人管控干涉,这事儿就当我们不知道,我们也管不了。”
兰翠想起海兰的身份,“会不会那个小丫头觉醒后不甘平凡,擅作主张?要不怎么能到处找人?”
王妃思考了下,“往日也见过几次,胆小如鼠,觉醒了性格也变了,我也不好判断她具体想做什么,不过能从后院到前院,这小丫头也有几分本事,甄别后可以用用。”
“那怎么甄别?”
“别担心了,只需防备那个给海兰安排任务的人,我总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我留心就是,整个王府除了诞王,其他人我都可以让他乖乖听话。”
“那可是当然喽,您是堂堂诞王妃,王府主母,骄奢淫逸仆从成群,燕窝漱口黄金马桶。当年我们追剧的时候就说了,要是一起穿越就约好当王妃和公侯夫人,没想到我却是一个丫鬟。”
王妃哄着她道:“好啦,好啦,等过一阵儿让你进王府当通房丫鬟,我家王爷那么帅,便宜你这个小骚货啦。”
“呸,连个妾都不让我当,你怎么好意思呢!”兰翠啐了一口。
两个人嬉闹的时候,外面有嬷嬷问兰翠来小姐屋里做什么,春蝉进屋请示主子,王妃让春蝉回复,就说询问晚上给诞王做醒酒饭食的事,让兰翠也回东跨院继续忙。
刘夫人听了嬷嬷的回复,觉得女儿长大了,现在还能惦记王爷醒酒后呕吐饥饿的事,虽然不像人家结婚就洞房,现在就当补办洞房婚礼,掌王府中馈三年,也是安排的井井有条,不愧是自己的女儿,脸上涨了三分喜色。
很快脸色就阴冷了下来,身边的嬷嬷丫鬟觉得大夫人的脸比厨房的锅底还黑。
因为王妃的大哥来报,诞王又去找庆皇吵架了,这次庆皇生气把他关押到房间里,让他冷静一下,到晚上洞房时候再放出来。
晚宴男主不在,怎么继续?又不能去告诉女儿,害得她大喜日子着急哭泣。
气得没地方泄,老头子不在眼巴前,狠狠拧了大儿子的腰,张大哥很无奈,母亲拧人这个爱好除了王妃妹妹,家里男主子都享受过,父亲安排自己来,真是老奸巨猾。
前院张谦正叹气,王爷这个女婿这么爱冲动,也不知道当了皇亲国戚是福是祸,突然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偷偷笑了,幸好让大儿子去夫人那里禀报,不然挨掐的还不是自己,姜还是老的辣。
筱王看着诞王的泰山张谦打了一哆嗦,心里可怜他,真以为诞王的岳父那么好当的,那个倔驴一样的家伙,从小就因为倔犟不知道被父亲惩罚多少次了,依然不改。
二十及冠能出宫立府,还在倔犟,然后新皇大哥上位就把他扣下,一个不听话的王爷到了封地,那不是闹乱子,六年了没服软过,真是头驴,何必呢,假装恭顺到了封地,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呗,非要跟陛下顶牛。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