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慢条斯理说道:“你不赵新兰嫡子嫡孙吗?”
晶晶没好气打了一下麻二,跟着小丫头一起胡说八道。
海兰很开心继续演着:“你知道为什么有生灵给他运转先位,还有专门饲养这个,为什么地下产这种东西,他管着他是五世同堂旗下子孙,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麻三从兜里拿了一块枣泥糕塞她嘴里,“吃点东西吧,得啵得啵说一晚上了,吸收点能量,明天早到食堂现场表演。”
“啥表演,这叫控场,控场懂吗?硬派控场。”
不理会海兰疯,四个人打了招呼就溜了。
看着四人躲灾星似的远离自己,海兰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愚蠢的人类,对本公主的手段一无所知。”
倒在床上翻来滚去,伸出四肢朝天蹬了一会儿,被护士敲门训斥后就老实了。
深夜一个身影摸进观察室,举起手刀砍向侧躺的人,一只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来人大惊,空出的手带着寒光刺了过去,床上之人身体一转抓住手腕,兔子蹬鹰双脚如风。
黑暗中拳脚交加,两声闷哼,双方都中招,来人刚退到门口,一剑歪歪扭扭摸不到痕迹滑过来,床上之人已经追上双拳如同攻城锤砸向后背。
来人也不手软,身体扭成麻花,躲过剑闪过拳,双脚交替踢两个埋伏人的小腿,逼退对方后,身体向后一闪就到了窗户,手一抓窗框直接拽下来,扔向追击的两个人,翻身跳到楼下。
闪转腾挪,避开警卫,没有一丝纠缠的意思,在墙上借力跳到房顶纵跃弹跳消失不见。
房间点亮蜡烛,剑客和一个魁梧大汉遗憾看着来人逃了,大汉言辞肯定:“此人轻功极佳,出手老辣,组织里没有这个人。”
剑客两次都埋伏凶徒失败,有点气馁,没说话,等王主任跑上来,仔细汇报交手的情况。
王主任对着魁梧大汉打招呼,“老刘,你刚说这个人不是组织里的?”
“对,这等轻功有传承的,手上功夫也不是神通,是从小一招一式练出来的。”大汉声若洪钟。
王龙江一时陷入沉思,形势真是越来越复杂,和晚上自焚的蒙面人是不是一伙的?
还是黄雀在后拿捏海兰?除了麻二,现在多了一个要保护的嫌疑人,对大汉道:“要辛苦你们警卫处了,老刘把这个海兰也纳入保护人计划吧。”
老刘点了点头,看来此人也是不爱多话的人。
王龙江急匆匆要去找领导,如果按老刘说法,来人不是组织里的,那就是捕鼠处或者御林军的高手。
联络站暴露了!
麻二半夜被叫醒,和少年组的一批人站在院里排队,组织者也没有任何消息透露,五个人编成一组,分批进入一个房间。
看着几批人进去,麻二判断那个房子有地道。
房间里简简单单的一个棋牌室,麻将桌已经挪开,五尺方圆的一个洞,踩着台阶下去。
暗暗打量身边人,都是少年组的,其他儿童组和青年组,还有组织的领导,应该是有其他通道。
联络站靠近西南角城墙,组织里也有高人,提早挖好地道,撤离方便。这是要离开庆城,但是诞王还没有消息呢。
麻二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身后人推了他一下,让他跟上,他才注意自己这个五人组,四个都神色紧张不时看着他,一只手时刻摸着腰间。
自己这是被监控,虚情假意接纳这时候露出獠牙,看来胎息真是动人心,真特么不是东西。
麻二走得磕磕绊绊,地下通道中间有一长段没修缮整齐,还有石块树根,一个组一个火把让人视线受阻。
预估了起码走了两个小时,麻二感觉要走到诞王名下皇庄,从出口出来,是一个十几米高的大殿,两侧是一排排的蜡烛。
十几个和尚背对光,看不清是什么人,一尊高大的佛像肃穆看着洞里一个个钻出来的人。
麻二判断这里是南门外永福寺,身处的大殿是寺庙的后殿,伽蓝殿!
永福寺居然是Q组织的基地!
组织的能量真不小,庆城里很多贵人皇室经常到永福寺祈福,居然没有人现一点异常。
麻二跟随领队到一个空旷的仓库,已经差不多坐满人,他还是靠后到的,进门一侧放着一个汤桶和几盆馒头包子,个人自取,顺手拿了几个萝卜条咸菜。
麻三对他摇摇手,没看见海兰,对着晶晶疑惑抬抬鼻子,晶晶摇了摇头,麻四也跟着摇了摇头。
仓库安静的只有喝汤和咀嚼的声音,半个多小时后又安排出,这时不按儿童、少年和妇女分组,青年组和保卫处先出,其他凑够二十个人,间隔五分钟出。
麻二第一次走寺庙后面的山道,每隔五十米有个人拿着火把照路,等后面的人走过,又跑到前面交替照明。
行动起来有组织有纪律,麻二有点佩服,以为觉醒者都是些散兵游勇,不过想来,能和庆皇在庆城争斗半年多,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平庸之辈。
莽山绵延数万里,横跨六个国家,麻二现在也不确定到底去哪里,也许会离开庆国也说不准。
天光微曦时分,麻二等人到了中途休息处,在靠近水源的平坦空地,有医护人员和手术帐篷,半夜走山路不少摔破脑袋,摔断胳膊腿,再不治疗要死在中途。
空地搭了数十个天幕帐篷,只分了男女,疲劳的众人纷纷倒卧恢复体力和精神,脚底走出血泡,有人送来针和药,麻三和麻四互相帮对方挑血泡,麻二也随大流脱了鞋放松下脚。
周围树林和山道遍布着保卫人员,还有两个大帐篷分男女搭在下游处,还是一个移动的厕所,麻二暗暗点头,Q组织有几把刷子,没有当兵的也有露营爬山爱好者。
联络站外面已经被重重包围,只有盔甲摩擦的声音,老李头正跟御林军副都将汇报,上次韩参将被李嫂突袭,当场被踩碎了脑袋。
老李头半途为何消失,他说是去看了二哥的伤势,副都将明白,这是找他的太监二哥拿主意,怎样把麻二被捕的功劳最大化,可惜啊,煮熟的鸭子飞了。
老李头觉得老韩头就是个废物,几个伤残弱小都看不住,都将是老韩头的知交好友,对他中途离开导致老韩头死亡耿耿于怀,早晚会给他罗织罪名。
副都将觉得老李头已经跟军队离心了,以他二哥李勇的阴狠无情,说不定反手就功劳抢走按自己身上,还会把脏水泼他身上。
两个人彼此忌惮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