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传来老道的射击声,子弹一接着一,强子也慌忙端起步枪朝着头顶就射击,阿蛮也拿着鬼子的王八盒子对着头顶。
嘭-嘭-嘭除了那些点射的枪响还有东西不断砸落下来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虚弱中听到老道在喊。
“换弹强子!”
强子回应着。
“收到!”
嘭,嘭
“我没子弹了!”
“我也没了!”
“阿蛮看好涛,用刀和这些猴子拼了。”
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阿蛮那惊恐的尖叫声还有那小口径子弹胡乱射击的声音。
在黑暗中我开始苏醒过来,我试着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黑暗,我想着难道我死了吗?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想着我忍不住的觉得好笑,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堂或者地狱难道是因为这几天的这些遭遇让我产生了本心上的动摇?
我开始用力的回忆之前的一切,强子和老道不断的举枪射击从山崖上下来的那些狒狒一样的猴子还有阿蛮那最后的嘶吼。
那老道强子他们了,即便是死了不是也说好的,死也要死在一起的吗。
我明明就是受了重伤,这一刻全身竟然毫无痛感,反而全身都很舒服少有的舒服,就像疲惫了一天回到浴室里放了一浴盆的热水,舒舒服服额泡澡一样的舒服,那隐隐的热流,难道我真的死了,这难道就是人死亡以后的感觉。
忽然我猛然醒悟,我没有死,因为我手指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还有感觉,暖暖的像是被什么液体包裹着,那种液体充满了我的鼻腔口腔乃至肺里,这不是水要是水的话我怎么能呼吸,我清楚的知道我是在呼吸,我用力尝试着动动手和脚。
分明就是能感觉到我的脚在那液体里搅动,我用手伸向前面去摸索,能感觉到前面有什么光滑的东西阻挡了我一样。
不行我得动起来,我要找到强子和老道他们,随着我不断的摸索,也不知碰到了什么。
哗啦!一声眼前的黑暗也随着这声音从我的头顶往下退去,下颚,胸口一直退去到了脚,我透过那浑浊的液体看到眼前的光亮,我也顾不得什么了,用力坐起。
当我的头率先冲破那些浑浊的液体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我胸口一闷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迅传来,我猛烈的咳嗽,呕吐,一股股液体从我的鼻腔嘴巴里就喷涌而出,我就感觉我的胸腔肺里瞬间被掏空,窒息的难受就当我正要因为缺氧而差点昏厥的时候,一股新鲜的空气迅的进入我的鼻腔肺里,快的综合着我的每一颗红细胞。
我坐着缓了好一阵子,才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清醒之后我现我正坐在一口硕大的棺材里面,对就是棺材,即便是这口棺材与我们平时见到的棺材有很大的不同,也丝毫不影响我的判断。
头顶有光亮照射下来,棺材在这个类似于喇叭状的洞穴的中间,棺材里全是那种淡蓝色的液体,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的,随着我的动作,这些液体也泛起波澜,有点像上海那威尼斯人酒吧里那调酒师调的蓝色多瑙河。
棺材被几根巨大的铁链拉扯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的久远还是别的什么,这棺材上铁链上都布满了青苔,我一动引的棺材有些摇晃。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刚才我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我扯开阿蛮帮我包扎的布带竟然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剩下的就只有一点点微微红的痕迹。
我看着这棺材离地面也就七八米高,跳下去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几根铁链又是从上往下吊着这口长满青苔的棺材的。
上去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下去我可不敢往下跳,就算不死我也得骨头断裂,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哗啦一下棺材的一角猛烈的往下一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加上我在上面的大力动作,这边的这根铁链要断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所幸我就大力的摇晃起来,果然嘭的一声刚才下沉的那一角啪的一声彻底断裂了。
棺材一下子就倾斜了起来,我抓着棺材的一角才没有掉下去,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如同下雨一样的纷纷掉落到下面的地面上,下面到处都是青绿的青苔,这一掉接着棺材的距离远我瞬间离地面就只剩下了四五米的距离,我也不敢耽搁,鬼知道这棺材会不会掉下去要是这样的姿势和这棺材一起掉下去,不摔死都要被这大棺材给砸成肉酱。
我于是一撒开抓住棺材一角的手,跌落了下去,落地的一瞬间我顺势往前一个翻滚,距离不高加上地上全是那些松软的苔藓所以冲击力不大。
我迅站起赶紧离开棺材可能砸下来的位置,我前脚刚一离开那里,那棺材就摇摇晃晃的垂直的砸了下来,嘭的一声巨响那棺材三分之一就直接插入了那苔藓里。
我心里难免一阵寒,幸亏我走的快,不然棺材墓碑都省了,直接就入土为安了。
顾不得疑惑我的身体会复原,我迅的勘察起这里的环境,急切的想寻找到强子和老道他们的身影。
“强子,老道!你们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黄泉路上少了老子你们不觉得无聊吗?”
这个地方很大足足有一座篮球场那么大,声音在这里不断的回荡,我心急如焚的寻找着,扒拉开那些大片大片的像芋头叶子一样的植物叶子。
忽然我听到好几个声音叠加着传来。
“我,我,我,们们在这儿呢!”
在空旷的地方声音被周围这些崖壁植物不断的反射就形成了无数道回声,虽然我无法通过声音判断声音的位置,但是我一听就知道那声音是强子。
我实在无法掩盖内心的喜悦,疯狂的快寻找着,幸亏这个地方虽然大但是好在也只是篮球场那么大,我听着强子的喊声越来越近,果然不远处我就看见了强子和老道还有阿蛮。
他们被藤条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捆的严严实实,当看到我快的奔跑到几人跟前时候。
几个人纷纷都惊讶的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
强子语无伦次的说。
“你,你没死啊?没死好!”
我逐个的给他们解开那些藤条,也废了点功夫,但是老道和强子看我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都是开心的不得了,等我给他们都解开了之后强子慌忙和老道要扒开我的衣服,在确认我身体上的伤奇迹般的恢复之后才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娘的,我都以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