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莲赶紧出了空间,打开大门,只见谢元承满头大汗站在门外头,
他身边放着一辆乡下干活常用的两轮推车,谢老太坐在上面,她旁边还躺着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女人眼睛紧闭,面部肿胀,嘴唇青,呼吸微弱至极。
陈青莲只瞄了一眼,就瞧出这个女人服毒了,已经命在旦夕。
“先把人拉进来。”
顾不得多问,一边帮着谢元承把车推进院里,一边去摸女人的脉门,
真气随着她的碰触涌入女人的身体,往她的五脏六腑流去。
谢老太嘴唇哆嗦,面如白纸,紧紧抓住女人的另一只手,像是要把全身的力量都传给她。
谢元承额头的汗就没有停过,眼眶红,手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紧绷着,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对他们极为重要。
陈青莲用真气把女人身体里百分之九十的毒逼到左手中指上,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个口子,一股黑红色血液立即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直到黑血渐渐转成鲜红色,陈青莲才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瓶药粉,倒在女人的伤口上。
这几天她利用空余时间,做出来不少常用的成品药,大大丰富了卫生所里药品的储备量。
毒血流出没多久,青年女人口中就出了一声轻微呻吟,眼皮也开始颤动,有要睁开的预兆,
谢家母子紧紧盯着她的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青年女人在三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目光停在陈请教的脸上,嘴里轻轻呢喃,
“鬼怎么长的跟仙女似的?”
看样子还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了。
青年女人只说了一句话,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中。
看到青年女人又晕过去了,谢元承刚刚舒缓的神色立刻又变的紧张起来,声音颤抖着问陈青莲,“恩人……她这是?”
“没事,她中毒太深,虽然我给她把毒血逼出来,她五脏六腑还是受了不小的损伤,让她睡一觉,反而有利于恢复。”
陈青莲淡淡道。
听到陈青莲说女人没事,谢元承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刚才强忍住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陈青莲“……”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爱哭啊!
“好了,别哭了,赶紧起来,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让恩人看着多不像话!”
谢老太虽然也是两眼通红,还是看不了儿子这么娘们叽叽的样子。
谢元承被老娘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擦了擦眼睛,
然后双膝跪地,重重的给陈青莲磕了两个响头,
一脸感激的道:“陈医生,你救了我娘的命,今天又救了我妹子,就是我家的大恩人,谢元承无以为报,只能给你磕两个头表示感谢。”
他动作一气呵成,陈青莲都没来的及拦住他。
一把将他拉起来,“快别这样,被人看见了,我得挨批评了。”
一切跟封建迷信有关的事,只要被人现,都会被批评教育的。
陈青莲让谢元承把年轻女人抱进里面那间屋子,又给她喂了一颗解毒丸,说道:
“她中了生草乌的毒,虽然我帮她把毒逼出来了,但她身体受损,需要一段时间疗养才能彻底恢复。”
人来的时候都快不行了,要是让她骤然痊愈,陈青莲估计自己明天该上报纸了。
她对出名没兴趣,只想在这个小山村多逍遥几年。
听到陈青莲说外甥女只需要养一阵子就能好,谢老太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妹妹妹夫死后,外甥女就跟她生活,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要是有三长两短,谢老太不敢想……
起身坐到陈青莲对面,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手帕,在手心打开,露出一只莹润洁白的玉镯来,
“恩人对我家的大恩大德,谢家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一点薄礼,还请你不要嫌弃。”
让陈青莲担着风险救治一个快死的人,可不是空口白牙说一声谢谢,就能过去。
谢老太做不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来。
特意从藏宝里面挑出这只镯子,作为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