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在兰樾坊,那女人就给郑耀祖下毒手了,如果不是祺王提醒,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给郑耀祖请大夫。
就算死在房间内,也无人知道。
这次敬北侯再也忍不住,抽了郑耀祖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下了狠劲,直接将郑耀祖的牙扇飞一颗,“你个孽子,以后不准你再出去!”敬北侯气的不轻,夫人跟郑圆圆还在大理寺没出来,这孽子差点把自己作死。
好端端的敬北侯府,就要因为一个孽子差点分崩离析,他要是再不约束,怕是等到连自己也上了断头台才后悔。
“来人,备轿,本侯要进宫!”他恶狠狠的瞪了眼郑耀祖,踏出房门时,厉声吩咐下人谁都不准再让他出门。
郑耀祖被打懵了,身上到处都疼,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哪里最疼。
恍惚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几个大夫的话。
他中毒了?而且这几个大夫还没办法解?
那他是不是要死了?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害怕,急忙对随身小厮喊道,“快,快帮我请大夫。”
小厮连忙安抚他,“世子爷,您别担心,侯爷已经进宫给您请御医了。”
请御医……郑耀祖现在更害怕了好吗?
如果不是很严重,为什么要请御医。
一直等到了天色将黑,敬北侯才一脸菜色的从皇宫回来,身后跟着宋御医跟其他几位御医,进入房间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给郑耀祖诊脉。
这次郑耀祖也老实了,忐忑不安。
直到宋御医放下手说道,“这毒乃是西宁宫内特有的毒,无色无味,却能令人悄无声息的死,幸好侯爷现的及时,否则我等也没办法。”
而且恰巧这毒他们也研究过,才能这么快认出来,且能对症下药。
见宋御医写下了药方,敬北侯松了口气,“小二是不是没事了?”
宋御医写方子的手微微一顿,沉吟片刻道,“这个毒我等的确能解,但能手里能有此毒的人怕是西宁皇室人,世子究竟中多少毒,我等并不清楚,侯爷还是去找下毒的人,找到解药才是上策。”
敬北侯脸色一僵,宋御医想的他也想过。
但是祺王特地提醒那女人性情残暴,他很担心自己过去也死在那里。
宋御医瞧着他脸色,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要是能找到下毒的人,那何至于来找他们解毒,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或者去求靖王妃也可,靖王妃的医术在我等之上,若是连靖王妃也无法查出世子中了多少毒,那就没办法了。”
敬北侯脸色更僵了,他都有些怀疑宋御医是不是故意刺他们的心窝子。
不管是祺王府那女人还是司夜云,他们都得罪死了。
求她们……跟将敬北侯府的脸面踩在脚底下有什么区别?
宋御医瞧出敬北侯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也没多管,后宅之中事情多,他们在宫中第一件学会的就是闭嘴,写好药方,叮嘱如何熬煮后,就带着御医回宫去了。
“爹?”郑耀祖惴惴不安的喊了一声,他现在也怕了,怕那女人还做了什么手脚。
与其丢命,还不如丢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