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立即跟上王管事,来到他日常办事的地点,王管事递过来一张纸,吴涛接过,一看之下,心中大为光火,这竟是一份正常离开矿场的自愿契约。
吴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像孙子一样笑着看着王管事,强颜道:“管事大人,你是不是拿错了?我下矿中邪,工伤申报……”
王管事面无表情打断吴涛的话:“吴涛,我并没有拿错,你现在中邪了,已经不能下矿了,离开矿场,是你最好的选择。签下这份自愿契约,你还能得到这半个月的灵石。”
“至于你的工伤申报,青灵宗庶务堂没有批复下来。这是我以你的立场,为你做出的最好选择。”
“不可能!”事关性命,吴涛还想争取一下:“根据《矿工条例》,青灵宗庶务堂不可能不批复的。”
王管事冷哼一声:“怎么?你还要去庶务堂申诉不成?”
这一声冷哼,让吴涛彻底冷静下来,他怔怔的看着王管事,从对方脸上蕴含的威胁,他明白了。
王管事,是将他的工伤补偿吃进了自己的肚子。
他敢这么做,定然是跟庶务堂有所勾连,不怕自己去申诉。就算真的申诉下来,庶务堂也不会尽心尽力为区区一个矿工出力,必然是一拖再拖,拖到必须执行的时候,王管事再借口自己没有灵石,庶务堂那边就会要吴涛自己提供王管事身上有灵石的证据给庶务堂。
王管事是矿场的管事,他一介矿工,身份低微,如何有能力提供王管事灵石的证据?
这一套,吴涛前世就领会过好几次。
见吴涛沉默,王管事呵呵一笑,慢悠悠道:“吴涛,签了吧。”
吴涛知道,自己不签也得签了,面对炼气后期的王管事,他毫无反抗的能力。
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他拿过毛笔,签上自己名字,打上手印。
“管事大人,我签了,那半个月的灵石,可以给我了吧?”现今处境,一块半灵石好过没有。
王管事满意地看着自愿契约上的名字和手印,再听得吴涛的话语,顿时冷哼道:“吴涛,你三日未下矿洞,给矿场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我不追责你这笔损失已是我心善,你还想要灵石?”
“你?”吴涛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他那张恶心的猪脸上,但所谓历练出来的成熟理智让他始终没有动手。
“滚吧!”
王管事一拂袖。
吴涛咬紧牙关,脸上无悲无喜,最后看了王管事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散修,狗一样的东西。”看着吴涛狼狈的背影,王管事嗤笑一声。
……
想到这里,吴涛穿好衣服,打开门,外面已见不到矿工身影,全都下矿洞去了。他紧了紧衣领,在山路两旁的火盆中火舌吞吐下,向管事的居所行去。
不多时,已到管事居所处。
王管事的宅院笼罩在微弱的月色下,向院子里看去,屋头并无掌灯。这时他才恍然,王管事跟他们矿工,毕竟是不一样的,要睡到辰正才起床。
果然,人和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个高低之分。
吴涛便站在王管事院外等候。
时间缓缓流逝,起初是一线天光,而后这根线渐渐扩大,如同是熟睡之人的眼睑,睁开了,也就天亮了。
日头倾洒下来,晒落在吴涛的面庞上,他额头的黑印,似乎在日光下扭曲了一下。这时,他耳朵一动,连忙站好,侧耳倾听院子里传来的细微说话声。
男声是王管事的声音,还有两个女声,娇嗔嘤咛,似乎在责怪王管事白日里还不肯消停。
众所皆知,王管事在矿场中养了两位妙龄二八的凡女,专门照顾他的日常器具。
吴涛不禁触景生情,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想他前世,努力挣付,彩礼,却是连门都没进过,而她的几任前男友,只需一些廉价的甜言蜜语,就可以随意出入。
原主二十五,也是个雏儿。
两世悲惨!
还有谁?
“从今天开始,季大师的日记就是我的人生格言。”吴涛在心底暗暗誓,这一世,他绝不自己动手。
再等了约莫三刻钟,门开了,王管事出来,见到吴涛就是一怔,厉声道:“你是哪区的矿工,一大早不去下矿,来我这里做甚么?没完成任务可要扣灵石的。”
“管事大人,我是吴涛,三号区的矿工,三天前在矿洞里遇邪了,那时我已经向管事大人申报,今日前来是想问问,申报结果下来了没有?”吴涛连忙点头哈腰,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详细解释道。
王管事一身锦衣华服,身材肥胖,听到解释,这才收回严厉脸色,觑了吴涛一眼:“原来是你,跟我来。”
吴涛立即跟上王管事,来到他日常办事的地点,王管事递过来一张纸,吴涛接过,一看之下,心中大为光火,这竟是一份正常离开矿场的自愿契约。
吴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像孙子一样笑着看着王管事,强颜道:“管事大人,你是不是拿错了?我下矿中邪,工伤申报……”
王管事面无表情打断吴涛的话:“吴涛,我并没有拿错,你现在中邪了,已经不能下矿了,离开矿场,是你最好的选择。签下这份自愿契约,你还能得到这半个月的灵石。”
“至于你的工伤申报,青灵宗庶务堂没有批复下来。这是我以你的立场,为你做出的最好选择。”
“不可能!”事关性命,吴涛还想争取一下:“根据《矿工条例》,青灵宗庶务堂不可能不批复的。”
王管事冷哼一声:“怎么?你还要去庶务堂申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