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带的一队人马跟在木灵灵身后,粗暴的赶着拦截木灵灵路的百姓。
街道很快就通开。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从对面驶来,车夫不得不勒紧马脖子,木灵灵重千斤的脑袋磕在车门上,红了一片。
“怎么驾车的!”火儿愤怒的掀开帘子,朝着车外吼道。
“小姐,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木灵灵下意识的扶下头上的金钗,见没什么不妥,满心欢喜的下去迎接。
“太子哥哥。”声声柔媚。
木灵灵一下马车,就成了全场焦点,她端庄而站,自有一番良家淑女的韵味,精心打扮的容颜让太子眼前一亮。
叶澜沧骑在马上,一袭裘衣,墨高束,气度翩翩。
他愣了两秒,点点头,以示回应。
木灵灵被看的羞涩低下头。
“太子哥哥今日为何不乘马车?”
“皇兄自然是和本王一起。”
汐瑶偏头看去,马车上走下一位穿着华丽,左右手揽着一个舞姬,看着贵的有些土气。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位应该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叶庭均,生母为纯元皇后,是先皇后去世的第二个皇后,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儿子。
马车的右侧,一位白衣少年静静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好像都和他不相关。
他腰间双身玉佩叮当作响,手持白扇刻青竹,带垂落肩上,细长的桃花眼更是温润如玉。
看来这便是三皇子叶温衣。在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个人的记忆是模糊的,只知道他为人低调,从未踏进朝廷半分,是歌姬所生地位最是低贱,在皇宫里更不受待见。
唯一一次,还是原主十五岁时进宫面圣,在大雪天路过东宫时,看见跪在雪中的叶温衣。
烈日正值半空,汐瑶觉得时间差不多,站起身,翻身跃出窗外。
参差不齐的屋顶上,一抹红色身影快掠过。
叶温衣抬头余光恰好捕捉。
他扫了一眼前方聊得正欢的三人,木灵灵一心一意眼里只有太子,不管二皇子怎么挑逗,她也只是硬着头皮扯出一个笑。
叶温衣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
祭台上,一面水镜摆放中央,周围有结界保护,木灵灵一干人等只能站在祭台的左右两侧。
烈日烤的木灵灵汗流浃背,她只感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她紧紧攥着用金线绣的丝帕,表面上始终维持端庄大方的淑女形象。
“皇兄,这都正午了,司命什么时候才能来?”二皇子狠狠掐了舞姬的腰一把,神情不耐烦。
“稍安勿躁,水镜乃是上古神器,只有到了正午灵力充沛才会挥最好。”叶澜沧淡淡开口。
真是愚蠢至极,胸无大墨。
生母去世,对仅有7岁的叶澜沧莫过于是个沉重的打击。
先皇后尸骨未寒,皇帝就新立了个新皇后,而他这个太子,远不及一个嫔妃生的皇子,在皇宫里处处受冷眼相待。
自打天降异象,国师说他是命定之人,和那木家小姐姻缘两定,这才有了人人为之敬仰的当今太子。
时到今日,圣女出现,水镜测试灵根,才是他真正的出路。
人群之中,汐瑶头戴帷帽,混在人群下的观众席。